端木天差點脫口而出,還不了錢,那就肉償吧。

好在他理智尚存,將這作死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既然婉娘對那五萬錢耿耿於懷,那就讓她欠著好了,如此一來,豈不是多了與她接觸的機會?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五回六回牽牽手,七回八回摟一摟,九回十回床上走嘛。

某人正想入非非之時,一旁的廣陽縣主卻沒來由的感到很不舒服,她輕哼一聲,將玉釧塞到了端木天手中。

“哼,別說我們婉娘欠你錢啊!這玉釧給你了,就抵那五萬錢吧!”她說著還威脅性的揚起了粉拳,“你要也敢說這玉釧去質庫只給兩萬錢,當心姑奶奶揍你!”

端木天傻眼了,低頭看看手裡的玉釧,差點爆出三字經來。

鬼才要你這野蠻妞的玉釧啊!

這破玩意,給老子有毛用啊?

“縣主莫開玩笑了,這玉釧還請收回去,某萬萬不敢收下。”端木天苦著臉說道。

婉娘也急得跺腳:“錦娘,你這是作甚?欠郎君的錢,我自會想辦法,如何能讓你拿玉釧抵債?”

廣陽縣主傲嬌揚起雪白脖頸:“哼,本縣主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來的道理!端木家的,讓你拿著你便拿著,憑地那麼多話作甚?一點也不爽利!”

端木天無語了,手裡的玉釧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婉娘想拉住她再勸,但廣陽縣主卻根本不理會她,笑嘻嘻的閃到了一旁,不給婉娘說話的機會。

“錦娘……”

不等婉娘說話,廣陽縣主便打斷道:“嘻嘻,婉娘,我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若是你還當我是好姐妹,就勿要再提玉釧的事情!你若再提,當心我不理你啊!”

她這話一出,堵得婉娘也說不出話來了。

廣陽縣主又朝端木天說道:“喂,我的東西,你可別給弄丟了,也不準弄壞了!聽見沒有?否則當下本縣主找你算賬!”

納尼?

方才這妞不是還說,這玉釧是拿給他抵債的嗎?

怎麼還成自己拿她的東西?

聽起來,玉釧就像是借給他的一般。

端木天面色發苦,還不好再說什麼,這玉釧簡直成了燙手的山芋。

他只能諾諾點頭應是,小心翼翼的將玉釧塞入懷中放好。

誰讓他惹不起這刁蠻妞呢?

端木天又祭出精神勝利法,心裡嘀咕著好男不與女鬥,半年之後,再與這妞算賬。

一旁的市監見此間事了,忙將那斷掉的琉璃簪遞還,告辭離去了。

婉娘接過斷成兩截的琉璃簪子,很是沮喪。

這根七彩琉璃簪,她從未奢望擁有,卻沒成想,因為自己的一時不慎,將這根昂貴的髮簪給弄斷了,惹出這諸多麻煩。

但如今後悔卻已晚了,琉璃簪斷成了兩截,即便之前再貴重,如今卻也分文不值。

婉娘捨不得就此丟棄斷掉的琉璃簪,掏出一塊絲絹,小心將簪子包了起來。

端木天見狀,倒是靈光一閃,介面說道:“小娘可否將這琉璃簪給我?”

他這話一出,婉娘與廣陽縣主都詫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