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再廢話,三言兩語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倒是把端木丘給聽得嘴巴大張,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這臭小子居然抄了李白、蘇東坡他們的詩,還假借老子的名義?說是我寫的?那些大唐宰相還要舉薦老子去當官?這不是扯淡嗎?”

端木丘被自己兒子的胡搞瞎搞給弄得實在哭笑不得:“再說你胡扯什麼我家是子貢後人,是士族身份,這,這能讓人相信嗎?”

“必須能啊!”端木天拼命點頭,“我與李綱、封德彝他們說,《三字經》、《弟子規》都是我們家的家傳之學,還把《朱子家訓》改成了《端木家訓》宣揚了一遍,現在包括李綱在內,孔穎達、褚遂良他們對於我家是士族,是子貢後人再無疑義,否則又怎麼會提出舉薦您入仕呢。”

端木丘:“……”

對於兒子的一番騷操作,老爺子也不知該如何評價。

“對了,老頭,回頭您可得把《三字經》、《弟子規》還有《端木家訓》都給背下來啊,別露餡了。對了,我再把那些唐詩宋詞給抄下來,您也得背啊。”

端木丘一聽他這話,眼睛又瞪圓了,怒視端木天。

這兒子,坑爹啊!

一把年齡還得背書,想想就讓端木丘憋悶不已,再看看在旁偷笑不已的端木天,老爺子差點沒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坑爹貨。

深吸口氣,強自冷靜下來後,端木丘問道:“這些事以後再說,你且說說,現在這事怎麼收場?你有什麼打算?”

端木天笑道:“這我倒不擔心,咱們爺倆被抓一事,現在李綱他們肯定知道了,只要這些大佬們願意出面,難道萬年縣還能抓著咱們不放?”

端木丘沉吟片刻,搖搖頭:“恐怕沒那麼簡單。”

“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曲水流觴上,那些大佬們可是當著眾人的面,承認我家是士族,並且親口承諾保咱們爺倆沒事的。”端木天不解。

端木丘說道:“我雖然沒你史書讀的多,但李綱這人我也聽聞過,三任太子帝師,很了不起。不過咱們爺倆若是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恐怕就未免有些想當然了。”

“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端木丘冷哼一聲:“剛才聽你說,裴寂、封德彝這些宰相,對於李綱的話,可是不置可否。”

“嗯,是這樣沒錯,但李綱可是太子少保,又受李淵信任,有他的支援,難道還不夠嗎?”端木天有些不以為然。

“包子,你難道忘了,按你之前所說,咱們爺倆被萬年縣判刑,可是因為受你孃舅牽累,李淵授意拿咱們爺倆當出氣筒,才有了這一遭禍事。所以封德彝、裴寂他們這些宰相,才不會為了咱們爺倆,去違背李淵的意思,承認咱們家士族身份。這種情況下,難道李綱還能擰得過李淵的意思?強行讓萬年縣放人?”

老爺子的話,讓端木天也不禁蹙眉。

“不至於吧?李綱可是從二品的太子少保,難道萬年縣那姓裴的,還敢得罪他不成?”

端木丘說道:“屁話,那些當官的臉皮有多厚,你不知道?姓裴的若是拿李淵出來做擋箭牌,你以為李綱能怎麼辦?”

聽老爺子這般說,端木天也鬱悶了,若裴宣儼真不給李綱面子,那還真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