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喝彩聲,讓廣陽縣主更是驕傲。

她傲嬌的挺起胸膛環視四周,一對山巒更是挺立,倒是讓端木天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這妞,甚是有貨啊!

廣陽縣主倒是沒注意到某人“猥瑣”的目光,此刻她興奮的俏臉都漲紅了。

對於這位好武的刁蠻縣主而言,誇獎她的馬,比誇讚她本人更受用。

另一邊,伊阿鼠卻是臉上半點笑容也無。

他雖然聽不出詩作的好壞,但四周賓客的反應,卻是看得懂的。

若是旁人作詩,他自然要裝模作樣點頭稱讚一番。

但杜如晦兒子做的詩,引得眾人如此讚譽,便讓他很是不舒服。

伊阿鼠歷來心眼極小,此時更是不爽。

看向端木天他們的眼神,也是愈發的不善。

賓客們的叫好聲,讓杜構也傻眼了,愣愣的盯著弟弟杜荷,彷彿不認識他一般。

杜荷興奮的臉色漲紅,很不客氣的伸手拍了拍杜構肩膀:“大郎,如何?我這詩可還入耳?嘿嘿,可有丟爹的臉?”

杜構懶得理會這貨小人得志的模樣,扭頭問向端木天:“三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二郎這詩作哪裡來的?”

杜荷怕端木天漏了他的底,忙朝端木天擠了擠眼睛:“大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詩便是我作的,你問三郎也是如此!三郎,我可有說錯?”

端木天才懶得與他們哥倆廢話。

今日折騰那麼半天,為的不就是現在嗎?

他徑直起身,朝李綱等人躬身揖禮:“小子端木天,杜曲人士,拙作還請諸公斧正……”

端木天起身後,原本因為杜荷那首馬詩激動不已的廣陽縣主,立刻拉下了小臉,惡狠狠的瞪向端木天。

“哼!裝模作樣!姑奶奶我就不信你會作什麼詩!”

一旁的婉娘不禁莞爾,捂嘴偷笑:“錦娘,你為何對那小郎這般耿耿於懷?”

廣陽縣主提起端木天就來氣:“你看他那浮頭滑腦,流裡流氣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婉娘莞爾一笑,繼續拿閨蜜打趣:“是嗎?可我見那小郎身材魁梧,身長六尺有餘,嘻嘻,與錦娘很是般配呢。”

廣陽縣主立即跳腳了:“呸呸呸!婉娘你要死呀!胡說什麼呢?誰與那庶民般配?”

“嘻嘻,我可有說錯?之前我便見你與那小郎眉來眼去的。若非太公喚你,怕是現在你們都已你儂我儂,兩情相悅了吧?”

婉娘看似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其實私下裡與閨蜜相處時,也是挺“瘋”的,與後世那些女孩並沒什麼區別。

“婉娘,你還說!我和那個混蛋沒有任何狗屁關係!”

廣陽縣主已經快要氣瘋了,差點不顧場合,就要上前與婉娘撕鬧起來。

這兩個妮子嬉戲打鬧,卻引得四周不少年輕士子儒生都忍不住偷眼關注。

廣陽縣主雖然身量太高,但卻也生得極美,甚是養眼。而婉娘就更不用說了,那千嬌百媚的模樣,早已勾得年輕士子們與端木天一般想入非非。

即便眾人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但眼睛卻都不自覺的朝著二女瞄去。

一旁的李綱實在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才讓這兩個小妞安分了下來。

但被婉娘這般一調侃,廣陽縣主看端木天的眼神愈發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