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蕭祁俯下身看著她,目光裡帶著一抹複雜的憐愛之意,“阿笙,喜歡麼?”

“……一幅皮相而已。”

不知為何,洛笙心頭忽地一跳。她偏過頭,躲開了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美也好,醜也罷,不過是過眼雲煙。沒什麼好在意的。”

“不。”

蕭祁抬起眼眸,認真地迎上她的視線,“對我而言,你的容顏,比天下任何珍寶都更珍貴!”

他微微笑笑,“只要能見到你……我就已經心滿意足。”

“你……”

洛笙忽地一怔。月光下,她看見那雙紫瞳裡有一縷溫柔的哀傷一閃而逝。不再輕佻也不再掩飾,就這麼坦蕩地和她對視著,如同洞開了大門的深宅。

“蕭祁。”

她不解地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真是個遲鈍的女人啊……”

蕭祁以手加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喂,直到現在……你才發現我對你好麼?”

洛笙心裡微微動了一下。她想起面對其他人時,蕭祁的目光冷淡又疏離,即使和他對視,也讓人覺得他眼中根本沒有自己。

是什麼讓他對她產生了這麼大的興趣?這個男人……她永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卻又偏偏很想知道。

“對了。”

洛笙心中鬱悶之極,卻又不好明說,只能轉換了話題,“你的傷勢……如何了?”

“喲,忽然這麼關心我?”

蕭祁懶洋洋地一把扯開衣領,似笑非笑,“既然這樣,你可以自己來看看。”

“……不用了。”

洛笙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冷著臉,站起身來,“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就出去吧。”

如今的玄黃鼎,不但擁有能孕生萬物的玄黃母氣,更有近乎起死回生的木華生氣。有這兩種力量在手,蕭祁就算想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