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和互相吹捧之後,關山月在劍宗眾人的迎接中入了劍宗。

刑撼天也跟了進去,吳楚稟報時並未提到“還有一個刀修”,前來迎接關山月的眾人看他一直跟在關山月身後,也就沒有攔他。

劍宗李鴻長老還在玄隱靈山磨付辛,這回是另一名長老,李釗的師父,成華劍秦侍容接待的關月。畢竟是玄隱靈山的當代嫡傳大著子,而且是出竅期巔峰,差一步就能踏入分神期的高階修士,如此貴客可不容怠慢。

也有面子因素在。斬虹劍宗的歷史比起玄隱靈山還要早上兩千多年,是長盛不衰的大宗門。雖說如今由於種種原因,如今被玄隱靈山在地位名望上壓了一頭,但是自恃是老牌宗門的劍宗,也會暗自和去靈山較勁,對於“不能在玄隱靈山面前丟臉”一事,有一種特殊的執著。

更何況,劍宗弟子中混入了同天盟的奸細一事,已經讓劍宗丟過一次臉了。

“這處,是我們劍宗的藏經閣”

“這裡,是弟子們悟劍練劍的劍塔。”

“還有這裡,這是我們劍宗最引起為傲的地方!劍胚山!”

秦侍容一路上給關山月介紹著劍宗宗門內的設施建築,關山月以前也來過劍宗幾次,不過每次都沒有長留,所以對劍宗宗門內部也不是很瞭解。

不過,這會兒可不是參觀的時候,關山月今次可是來殺人的。

找機會打斷了喋喋不休的秦侍容,直說了來意。

聽聞凌月真人說自己徒弟李釗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邪修有來往的時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即刻傳音,讓李釗趕緊“滾來見人!”

李釗剛見到陳皮沒有多久。皮良與他確實有舊。剛聽陳皮聲淚俱下地控訴自己被追殺的逃亡血淚史,答應了收留他一段時間,就接到了師父的傳音。

“給我滾過來!”

傳音中傳達的情緒讓李釗無法理解。他師父向來風度翩翩翻,從未與他發過什麼脾氣。更別說是發飆說粗話了。

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把陳皮安頓在自己的屋裡,李釗即刻就動身去這找他師父。

秦侍容剛一見到李釗,還沒等他行完禮,就當著關山月的面掄了李創一巴掌。當即李釗就被掄飛了出去,吐出一口血來。

“孽徒!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關山月也沒想到這位劍宗長老竟然能對自己的弟子下如比重手,連忙勸阻,李釗也很有可能是被陳皮矇蔽了,不至於受此重罰。

李釗已經蒙了,從地上爬起身來,跪在地上,擦乾唇上的血跡,拜伏在地,問道:“弟子知錯!只是,弟子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竟讓師父動怒至此?”

“你這孽障!作為劍宗弟子!自當稟持正道!怎麼能與濫殺無辜的邪魔稱兄道弟?”秦侍容隨手拿個物件就往李釗頭上一扔,將李釗砸得頭破血流。李釗明明能躲,卻沒有躲,生生捱了這一砸。血流進了眼裡模糊了視線。再拜伏,“師尊!不知我何時與邪魔稱兄道弟了,還請師父明示!”

“呵,你自己有什麼樣的至交好友,你自己不清楚嗎?凌月真人都來和我告狀了!是我沒有管教好你!”

關山月聽他把鍋甩到自己身上,心中暗想“這老狐狸真會轉移矛盾”,卻也還是接過話頭來,想讓李釗能有個臺階下。“李道友不知你是否識得一個名叫陳皮的金丹期修士?他先前曾與你們守山門的弟子說過,與你是至交好友。”

嚴下之意,陳皮是個濫殺無辜的邪修?

李釗無法相信,當即出聲反駁,“我是識得陳皮,也的確與他是至交好友,但他從來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惡人,反而樂善好施,積德行善,他曾救過我的命啊!”

“孽障!難道大名鼎新的凌月真人,還會欺騙你我不成!”秦侍容一句話讓關山月和李釗都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