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陳曉安才悠悠的開口 “宋繁,沈星說的是真的嗎?”

宋繁想也不想,直接制止了陳曉安往下想象,“不管那麼多,別人的事咱們管不著。你只要知道,那兩壞蛋被警察抓起來了。”

“我想看看那報紙?”陳曉安眼神哀求的看著宋繁。

“不看了好不好?沒什麼好看的!”宋繁像哄小孩似的在她耳邊低嚀。

可陳曉安還是想知道那報紙上寫的什麼,繼續哀求著宋繁。

宋繁無奈,只好拿過齊傾顏放在床頭櫃上的報紙,扶著陳曉安做好,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將報紙攤在了被子上。

“宋繁,這個陳山傢俱不是陳莉家的嗎?陳山傢俱的大公子?是陳莉的哥哥嗎?用的是致癌的油漆,哥哥喜歡賭麻將,開年就輸了兩百多萬,欠了一百來萬的高利貸。”陳曉安將報紙裡的內容選擇性唸了出來,越到最後越不可置信,轉頭看宋繁,卻見他仍是一張波瀾不驚的臉,毫不意外。

“宋繁,你不覺得驚訝嗎?”

“這做實體傢俱,拼的是質量,憑的是良心,靠的是自覺,要想做的長久,就要遵守行業規矩,不能心存僥倖心理,不然,就像這報紙上說的一樣,害人害己。還有,有些有錢人就是喜歡有點特殊的小癖好,就像這陳山大公子,涉賭如命,就算被他父親捆住了腳,他也會想法設法的找機會賭的。你不是也跟我說過,他哥哥是被逼著入傢俱行業的嗎?”

只幾句話,陳曉安便被宋繁說的心服口服,不疑有他。

宋繁將下巴靠在陳曉安頭頂,輕輕的舒了口氣,有的時候,陳曉安還真是不好哄。

“你明天去上班吧,我除了不能正常走路,沒事兒了,剛開工,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我這兒不還有我爸媽在這呢。”

“好,過兩天就去。我給你閨蜜定了南城酒店,你看行嗎?”

“嗯。那你明天送她到火車站好不好?”

“好,聽從夫人安排。”

“討厭。宋繁,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我不會騙你的。”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可……”

“陳曉安,不許胡思亂想。”宋繁雙手將陳曉安圈在懷裡,用力的收緊自己的手臂,讓陳曉安無力在說下去。

次日清晨,陳曉安依依不捨的送走了齊傾顏,兩人商量好,不管多忙,都要做彼此的伴娘,見證彼此的幸福,雖然齊傾顏現在孤身一人,但陳曉安相信,像齊傾顏這麼漂亮又果敢的人運氣一定不差。

晃眼間,陳曉安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裡,有宋繁日夜的守護,有陳父陳母白日的寸步不離和換著花樣的餐食,又有江飛對主治醫生的囑咐,讓主治醫生對陳曉安萬般小心,除了走路一瘸一拐,陳曉安又恢復了往日的滿面紅光。被主治醫生趕著出院了。

主治醫生交代,出院後再回醫院貼兩副藥就可以了,一個禮拜一副,半月後回來複查,在修養一個月,估計就可以正常行走,只要不是疾跑或是蹦跳,正常上班也可以。

可宋繁還是不放心,和陳父陳母、宋爸爸商量,讓陳曉安辭職,腳好了就結婚。

宋爸爸聞言,隨即點頭附和,可陳父卻不同意陳曉安辭職。

他說,不管宋繁怎麼疼陳曉安,等她腳好了還是去上班的好,免得在家胡思亂想。再者,她上班了,不管錢多錢少,有這份工資,做人的底氣就有了,也省的家裡擔心。

陳曉安也覺應該如此,便只願再請一個月的假,可最終拗不過宋繁,將一個月的假硬是改成了兩個月。

而且出院後的兩個半月裡,宋繁說要將她接到景園的房子裡,他來照顧,免得換藥時,坐太遠的車,又暈的死去活來。

陳父和陳母是見過陳曉安暈車的,所以從來沒有要她經常回家,並且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人從家裡帶點弄好的肉食或是蔬菜,以免她惦念家的味道。

宋繁好說歹說,又有宋爸爸在一旁勸說,說他的老婆讓他自己去照顧,不出點力,結婚後不知道珍惜。

而且,有陳嫂幫忙照顧,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陳父陳母最後一商量,便隨他們去,反正,經過這半月的時間,兩家早已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親家,沒有任何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