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莉的出現多少讓陳曉安的心裡產生了不快,握著手機,望向陳莉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思量什麼,以至於宋繁出現在身後也沒有發現。

“在想什麼呢?”宋繁輕輕的拍了拍陳曉安肩膀,柔聲問道。

陳曉安抬頭,對上宋繁的眼睛,隔了好幾秒,才開口,“宋繁,她說的是真的嗎?上次那片報道與你有關?”

“那你信我還是信她?”

“自然信你。我就是隨口一問,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們都是普通人,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她總是喜歡把責任都推到別的人身上。”

宋繁眨了眨眼,將那些事藏在了眸底深處,不被陳曉安發現。

“進去了,叫到你的名字了。”

“嗯。”陳曉安起身,往檢查室走去。

這一番檢查,只照了個片子,就花了一個多小時,還是在小軍爸爸提前打過招呼的情況下。

和陳曉安預想的一樣,下個月完全可以上班,陳曉安歡呼雀躍,完全忘了陳莉來找過她的事情。

眼看著就要到4點鐘,宋繁在心裡算計,還可以趕上最後一趟過山車。

宋繁趕緊將車子開到急診科門口,將陳曉安接上了車。

治療室的窗戶上,一雙眼睛已盯了陳曉安許久。

她想起陳曉安和她說的話。

想起那篇報道。

自有了那篇報道後,他父親的生意一落千丈,就連多年的老客戶,寧願不要定金,也要解除合作關係。

她不明白,哥哥雖說是喜歡麻將,的確也是逢賭必輸,但也只是小打小鬧,怎麼會一下子就輸了一百來萬,偏偏就被人發現了,還跟自家的產品問題一起上了報紙。

那篇報道雖說只是佔了個小版面,但一針見血,簡明扼要,一看就是有預謀的。

她不相信,宋繁就像陳曉安說的,那麼無辜。

而自己,自從家裡出事後,那些口口聲聲說要同甘共苦的姐妹別說連個電話沒有,就是自己主動打電話,她們也避之不及。

惹得自己就像過街的老鼠一般,自帶瘟疫,無人敢靠近,更別說借錢了。

窗戶上的那雙原本漂亮的眼眸越想越氣,在宋繁的車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後,垂在雙側的手忽然間拳頭緊握,眼裡像火山噴發似的,只要一點火苗便能燃燒整個世界。

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角落裡的那個電話,這還是去年泡溫泉時那人主動留下的。

電話接通後,只一句話“我請你吃飯,晚上7點魚香酒樓。”

電話那頭的人怔了怔,而後欣喜異常,激動的只說了一個字“好。”

那雙漂亮的眼睛掛了電話,眼神冰冷,嘴角一抹冷笑異常扎眼。

“老張,什麼事這麼開心?經理請客還是廠長請客?”

正做報表的小周聽見傻笑聲,猛的抬頭,看了眼裡頭空蕩蕩的辦公室又往外瞧了瞧,也沒看見廠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