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了。

野野在就什麼都不怕了, 天塌下來先砸死他,他高。

高一個頭了,這傢伙長得真快。

明明以前比我矮的。

蘇野不跟冷麵客氣,拖著箱子直接進屋,關上門,先吧唧一口,再開始換拖鞋,欣賞女菩薩不敵野豬精狼狽逃走的背影。

來到客廳,蘇野朝趙惜月擠出笑臉:“咱媽還沒睡呢?”

趙惜月直接無視,換臺。

蘇野臉皮厚,跟陽臺吞雲吐霧的老冷揮揮手。

老冷掐了第二支菸,走進來跟蘇野熱情攀談:“小野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晚飯吃了嗎?”

蘇野:“在飛機上吃了點。”

“來深川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拍了一個暑假的電影,好不容易有空,過來看看你和我趙姨,過兩天又得回學校忙開學的事兒。”

“電影拍完了?”

谷劺

“拍完了,在雙慶兩個月,差點沒熱死。”

“是吧?誒?我花生米呢?咱哥倆喝點兒?祝你電影大賣。”

“那就喝點兒吧,別動手就行。”

“動什麼手?”

“沒啥。”

“你這回,奇奇怪怪的……”

老冷拿出五糧液給蘇野和自己倒上,先走一個。

蘇野嘬了一小口酒,說:“老冷,兄弟我攤上事兒了!”

趙惜月忍不住:“那可不,攤上大事兒了。”

冷覓安腦袋埋在媽媽懷裡裝鴕鳥:“哼!”

老冷好奇:“什麼事?有困難跟哥說,哥別的沒有,錢……”

他看了趙惜月一眼,改口:“錢也沒有。但是哥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可以在精神上支援你。”

趙惜月從沙發上站起來。

老冷下意識捂住腦袋,一秒鐘後,尷尬地撓撓頭:“夏天到了,有蚊子。”

蘇野:“我信。”

趙惜月走向客臥:“你倆慢慢喝,我把客臥收拾出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