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哥看著眼前出息的兒子,不免有些恍惚。

十六年歲月如白駒過隙,但要讓他再選擇一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撿起那個孩子,樹哥從未奢望孩子能有多大出息,他只求心安。

搓好葉子菸,塞進菸斗裡。

蘇野給樹哥點燃葉子菸,說:“要不然你就跟我一起去城裡,不然,你一個人怎麼活?”

樹哥吐出一口煙,悠悠道:“城裡頭不自由。”

蘇野:“其實,上次那個何莎莎就不錯。”

樹哥搖頭:“不行。”

“人家怎麼就不行了?你一住院人家就巴巴的來看你,你還嫌東嫌西。”

“技術不行……”

“我跟你說個錘子,技術不行你不會教邁?”

“有些東西是講天賦的。”

“我……算了,看電視看電視……”

蘇野開啟電視機看春晚。

樹哥吧嗒了兩口葉子菸,又杵滅,換了跟紙菸抽,葉子菸氣味太重,對小野身體不好。

蘇樹說:“養豬是一門技術活,她一個城裡女娃,莫得天賦,而且,讓人家來養豬,也不合適。”

蘇野:“這……這個技術啊?”

“那你以為喃?”

“我以為,我以為是做飯的技術呢。”

“她做飯還行。”

“你們兩個的身份和工作確實不太登對……”

“誒?這個女主持人有點巴適哦,楞個大兩坨,怪不得裙子沒得吊帶也落不下來。”

“你確實不適合耽誤人家。”

“小野,你說她光起個膀子不冷邁?還是上臺前抹了豬油?”

樹哥顯得格外好奇。

蘇野認真解釋道:“其實她裙子下面有個電火爐。”

樹哥:“優誒四嗶充電那種嘛,我曉得!”

一會兒,蘇野開始打電話給朋友們賀新年,首先就是冷覓安家,然後是何明亮、鄭勳、楊河等,一打就打了一個半小時,連陳禿子那兒都打了一個,第一次兩個人沒吵架沒罵人。

樹哥看著越來越忙碌的兒子,終於感受到了空虛寂寞冷。孩子長大了,再也不是他的小尾巴了。

這讓樹哥感到非常的……開心,老子又可以浪起來了!

第二天,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