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惜月洗了頭出來看見女兒又在伏案疾書,頓時好奇心大盛,躡手躡腳走過去探頭窺視。

冷覓安嚇一跳,捂住高一英語課本:“啊呀!你看什麼啊?”

趙惜月:“我還以為你又在練文筆呢。”

冷覓安頓時臉紅筋漲:“瞎說什麼?我在預習高一課程!”

“那你捂什麼捂?”

“我,我……”

對啊,我心虛什麼?

冷覓安有點懵,都怪小野,非逼著人家寫情書,丟死人了。

趙惜月仔細觀察女兒的表情變換,學會了學會了。

她心想,演戲果然是靠天賦的,沒想到我竟然如此有天賦,多虧我生了個表情包女兒,表情確實豐富。

一會兒後,趙惜月說道:“好啦好啦!遇到我這樣的媽,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換了其他人發現你寫情……練文筆,早就把你吊起來打了,還能帶著你來見他?”

冷覓安羞得無地自容,扭來扭去:“媽媽不要亂說呀!”

趙惜月:“你還小,不懂。但蘇野是個懂事的,還招人喜歡。媽媽看得出來,他吃定咱們家了,你爸還把他當兄弟,我能怎麼辦?哎!希望一切順利吧。”

“我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啦!”

冷覓安眼珠亂轉,拖鞋裡的腳趾都抓緊了,這次得摳個別墅出來。

趙惜月一邊觀察一邊揣摩。

哦!

睜眼說瞎話要這麼演。

趙姨從小成績不好,還好冷覓安智商隨她爹。

但趙惜月長得好看舞跳得不錯,十七歲去劇團伴舞,沒幾天就被讀金融系的某冷姓研究生給拱了,所以,冷媽是相信愛情的。

這些年,她又被老冷嬌養得厲害,沒有什麼心機城府。

即便如此,趙姨還是敏銳地感覺到自己不多的戲份,演出週期被安排得太長了,一定是小野豬的小伎倆。

……

夜深,蘇野讓人買來一些烤串,跟幾個主創一起一邊擼串喝啤酒,一邊討論第一天拍攝遇到的問題,總結經驗最佳化流程,這是我黨的優良傳統。

凌晨時分,大家收拾好筆記回屋睡覺。

蘇野接到了老冷的電話,還以為他想趙姨和安安了,說道:“冷叔,你急什麼?要不我把她們的戲份安排緊湊一點,讓她們早點回來陪你?”

老冷人狠話不多:“大可不必!我一個人在家吃外賣爽到飛起,你給我把她們拖到劇組殺青。”

蘇野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老冷:“好兄弟講義氣!下次我請你吃大餐,掛了,我看球賽去了。”

蘇野掛了電話,去和美術組的胡安等人擠大通鋪。

第二天,大雨傾盆。

戶外的戲拍不了了,原本今天是拍活埋戲的,現在只能臨時改成室內戲,拍樊哈兒讀書和捱打。

看拍戲的間隙,冷覓安突然對蘇野說:“我看了劇本,好喜歡敢愛敢恨的秀姑,讓我演秀姑好不好?憨憨媽媽都能演戲,我天賦肯定比她高。”

蘇野嚇一跳:“不行!絕對不行!絕對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