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父王,方才臨走時顧將軍同您說了什麼?”宋時歡邊吃著葡萄邊開口說道。

她瞧父王的臉色跟沾上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

“顧徵說父皇和顧老將軍曾定下口頭婚約。”宋裕一副愁眉苦臉,“原來這婚約是宋翎的,可惜未成,顧徵擔心東宮會以此來請父皇為宋言崢和顧明琉賜婚。”

“原來的太子妃,定的是顧家女兒?”宋時歡神色微動。

“就是顧徵的嫡妹,如今嫁到江南一帶了。”

“父王,您難道不覺得這麼多事情,都同當年太子大婚有關?”宋時歡話音剛落,沈清平便從屋外推門而入。

“什麼太子大婚?”

他不過是一日沒來秦王府,怎麼感覺就錯過重要東西了。

宋裕正了正神色,索性拿起筆把所有事情都寫下來串成線,而後猛的抬頭,“坤寧宮和常家達成一致後先是陷害本王,而後再推掉同顧家的婚事。”

“父王英明。”

去他大爺的!

宋裕氣的鼻孔微張,一旁的沈清平也弄明白了事情原委,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王爺,既如此,明日我們便去詔獄見見常夫人。”

沈清平語氣有種異樣的平靜,“常家最小的血脈如今三歲,因耐不住詔獄陰冷,近幾日高熱不斷,我們可以用他的性命來牽制常家,逼常家張口。”

“本王可不願去保常家小子的性命。”

“這都是說給常家聽的,至於保不保,還不是看王爺的意思。”

沈清平笑了。

宋時歡嚥下嘴裡的葡萄,果然父王只能幹一般缺德的事情,真正缺大德的,還得是夫子來。

......

次日一早,宋裕和沈清平便來到了詔獄門外。

“王爺想好說辭了嗎?”

沈清平抬頭看了眼天空,二十多年了,舉頭三尺的神明也該還王爺一個公道了。

“去見常家之前,本王得先去看看孫虎。”

看守詔獄的獄卒戰戰兢兢的為宋裕開啟牢門,宋裕勾了勾嘴角,“帶本王去見孫虎。”

上次的事情,還沒完呢。

一炷香後,孫虎的哀嚎聲響起,站在牢房外的沈清平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看來這詔獄膳食不錯,還把人養的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