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我爺爺,不是你爺爺,你應該叫爸爸。”

雲紙好心提醒道。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這是重點嗎?!”

雲鎮城的臉都嚇得和雲紙的頭髮一樣白了:“你怎麼惹到你爺爺的?他不是平常對你很親的嗎?”

“呃,這個有些複雜,具體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釋清楚的。”

雲紙訕笑兩聲:“我只能說,懂得都懂啦。”

“懂你個頭!”

【惰天使】:“雲紙:因為我想謀殺爺爺噠!”

【紙人】:“胡說,我只是想用廚藝來孝順爺爺,大孝孫的事情,怎麼能說謀殺呢!”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肯定是沒熟”“鍋太差了”“這菜不新鮮”之類,引得群友們都鬨笑起來,群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還沒等雲紙重整旗鼓,接著和群友們辯論三百回合,他僵硬地扭頭遠望:“呃,爺爺馬上要追上來了。”

“這麼快?!”

雲鎮城牙關一顫,單手在地上猛地一按,剛才差點把雲紙夾成餅乾的鋼方塊瞬間像蠟燭一樣融化為液體。

鋼液將道路鋪滿,又隨著雲鎮城的抬手,鋼液表面瘋狂膨脹出一片又一片巨大而又鋒利的刀片,刀片又不斷重疊穿插,將它們最鋒利的部位露出,組成一面長千米高百米的小堤。

小堤上滿是尖鉤倒刺,刀片上銘刻的複雜咒文,同時也將周圍空間封禁。

更不用說,那些刀片還在像齒輪一樣飛快旋轉,互不干擾運轉,又互相補全著死角。

有一說一,要是當年雲紙離家出走時,他老爹也在他面前放個這玩意兒,他直接就扭頭回屋,當做無事發生。

看著面前的這龐然大物,仍舊是縮小版的雲紙站在老爹肩膀直咂嘴:“嘖嘖,爸你這可夠狠的啊,被爺爺看到你這樣搞,你就不怕他老人家事後算賬?”

“先度過眼前這一劫再說,之後的事情那是未來的我應該擔心的,關現在的我什麼事!”

雲鎮城感應到雲老爺子的氣息越來越近,扭頭撒腿就跑。

至於為什麼不飛到天上……呃,飛到天上那就是自投羅網了,鬼知道雲老爺子這些年在木果星的空中佈置了多少陣法,說千層餅那是看不起他老人家。

“放心,我有分寸,這點小意思對你爺爺來說算個啥啊,最多攔他一攔,要是能讓他老人家破個皮,我直接磕頭認錯好吧。

不過這東西把那片地上的草坪給刮花了,老爺子有可能因為這事把我給埋地裡給大草原當養分——草什麼時候重新長出來什麼時候再讓我出來的那種。”

“呃,我咋不知道還有這種懲罰,可聽老爸你說的繪聲繪色的,好像還很有經驗的樣子?”

“往事不堪回首,那是有你之前的事情了,有了你之後,老爺子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好,就很少埋過我了。

不過這次……呃,總感覺死兆星在我倆頭頂閃爍啊。”

“老爸你別嚇我啊,死兆星就算閃,也得把“倆”字給去掉!”

“……”

“所以,我尋思這也不是個能睡覺的地方啊。”

平躺在草坪上的管家雙目無神地仰望著天空,因為這刀片堤的遮蓋,他現在連個太陽都曬不到!

陰影將劉大管家遮蓋。

……

“欸?你們有沒有聽見那邊有什麼動靜?”

懂哥手搭涼棚,向著遠處望去:“好像轟隆轟,咣噹當的,木果星最近裝修嗎?”

“裝修啥倒是都不耽誤你該吃吃該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