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清醒的東方境,他腦袋裡此刻還是一片空白,沒想起之前的事情。

四面八方照射來的一束束燈光特別刺眼。

他微微眯了眯眼,再睜眼,就看到了女人。

又是夢境?

只是平日裡,夢境的場景都是在海面上,海面被月色映照的波光粼粼,一輪彎月掛在夜空,彎月前的女人微微仰頭含笑瞧他,且媚且妖且嬌,美的如夢如幻。

但,此刻,他眼前女人雙眼緊閉,睫毛輕輕顫動如脆弱的蝶翼,唇緊緊抿著,一臉隱忍的痛苦。

女人那看起來毫無力氣的纖纖細手正在顫慄著蜷縮著掐著他的腰身。

一下又一下,或是掐,或是抓。

就如貓兒的利爪。

他的腰身胸口被這小爪子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女人的額間全是汗意,臉色時而慘白,時而通紅,身形搖搖欲墜,似乎隨時能栽倒在地。

不僅如此,女人唇間全是鮮血。

定然是她咬著牙關的時候傷到了舌頭或是牙床。

東方境的精神力很疼。

但是他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和女人的精神力就像是兩股風暴纏繞在一起。

疼痛全是她帶來的。

她有精神力?

而且是如此強勁的精神力?

他很快又被她精神力的甜美吸引。

她的精神力雖然是刺疼的風暴,卻又像是甘甜雨露,好聞的不可思議。

令他的精神力完全不想反抗,只想這樣和她的精神力纏繞在一起。

就算痛,卻又極為歡愉快樂。

見她唇角還在滲血。

抿著唇的東方境在短暫沉默後,仰起頭將她唇上血跡一一嘗取,而後撬開她緊咬的牙關。

他沒有理會被她抓的稀巴爛的腰身與胸口,而是用自己的雙手撐住她細腰,將她抱起調換位置。

地面鋪了乾淨平坦的一地機甲,倒是一點都不髒汙。

他在上的時候,一掃眼就看到她躺著的位置剛好是在黑月機甲的胸口平坦處。

東方境:……

這個機甲屋子是密封的。

也不知道壘了多少機甲才能密封的這麼嚴實。

不過有些機甲的能量還沒有損壞,只不過這些能量此刻不是作為戰鬥模式被啟用,而是作為了燈光。

怪不得睜眼的時候只覺得無數燈光閃瞎眼。

原來是這疊加在一起的機甲們,一個個都被開啟了燈照模式。

女人躺在的漆黑的黑月上面,面板白的瑩潤髮光。

一束束燈光落在她的身上,令她就像是披了光輝而來的仙女,被他拽扯在塵埃中,纖弱的身形微微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