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華清誰人不知阮月,不僅人美,琴技更是得到過無數琴師大家的誇讚,她在年輕一輩裡琴技排第二,沒人敢當第一。

是學校裡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

讓阮月請教言緋,那就是直言阮月技不如人啊。

偏太古一渾然不覺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又對旁邊的西薇兒說:“你帶阮月去醫務室。”

他說完,扭頭望向言緋,“言緋同學,半個小時以後的演出需要穿演出服裝,你可以配合我們嗎?”

言緋瞟了眼這些學生穿的那些飄飄若仙的白衣廣袖寬袍。

她最討厭白色。

但想到可以玩太古一的機甲,言緋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太古一立刻朝兩個負責化妝的女生說:“你們幫言緋同學換衣服……”

頓了頓,他不著痕跡瞟了眼言緋的七彩爆炸頭:“順帶把她頭髮也打理一下。”

兩個女生恰好都是言緋見過的,琪琪和阿玲。

她們兩個對這事情喜聞樂見,見言緋不反對,擁著言緋朝後臺走去。

其中一個說:“言緋同學,你比阮月要瘦些,阮月的演出服,說不準你就可以穿呢。”

另一個竊笑著說:“阮月想要用這種方式博得社長的疼惜,可惜雞飛蛋打,哈哈哈好開心。”

阮月聽到太古一的話,再也沒能忍住,眼圈又紅了,身體晃了晃。

西薇兒見她這樣委屈卻還要咬牙忍著,憤憤不平地站出來對太古一說:“太學長,阮月為了這次演出準備了那麼久,現在臨場說換就換,你有想過阮月的感受嗎?”

阮月也紅著眼圈望向太古一,弱弱道:“學長沒關係的,言緋同學的確比我彈的好……”

西薇兒頓時怒其不爭:“這又不是誰彈的好不好的問題,你為了古風社付出了那麼多,社裡每次需要你的時候,你都是不遺餘力的出場,社裡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說把你踢開就把你踢開呢?”

太古一溫和地聽完西薇兒的話,這才對阮月說:“你的手指受傷了,對彈琴的人來說,手指是最重要的,不能因為這一次上場毀了你的手指,是基於這個原因,我才會讓言緋同學臨時替補,你不要想太多。”

阮月點頭:“我知道的,多謝學長的體貼關懷。”

她又說:“我去把琴絃上的血跡擦掉。”

阮月重新走到臺上,跪坐在七絃琴前。

掏出自己的手絹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滴落在琴上的血跡。

西薇兒走到她身邊,伸手拍她肩膀:“你可真是,一會又不是你彈琴,你擦的這麼小心翼翼的做什麼!”

她手勁不重,但專心致志擦拭琴絃的阮月卻被她這一拍驚嚇到了般。

身體前傾,擦著琴絃的手失控按在了琴絃上一推。

這架子上的琴隨即被打翻。

“呀!”阮月驚慌地叫了一聲,忙忙跪下去檢視琴。

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落在斷了的琴絃上。

無助而又驚慌地哽咽道:“神農琴,神農琴的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