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妖獸各顯神通,鬥得滿場觀者如痴如醉,蒙巫火牛第一個被打下臺去,嗚咽著回去療傷,招盧鱷是

第二個戰敗的,滿嘴利齒全被崩飛了。

玄蛇一度給了吳升希望,但在堅持了半個時辰後,終於還是被電光纏繞住,不能動彈分毫,被扔了出

去。

驕傲的雨蚊頂著雨雲四處招搖,失望的吳升一屁股坐在虎皮上,心疼不已,雖然早已知道結果,但結果

出來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

獅虎獸一步步倒退,正要開溜,忽然被吳升叫住:「臺上這是什麼情況?」

此刻的天祿臺上,出現的不是妖獸,而是合道,兩名合道。

獅虎獸連忙蹭回來,向吳升道:「貴客請看,那肩上神甲起火者,名金犀,來自神異世,有人說是異犀

得道,但從未證實,他神通了得道行莫測,乃是近二十年諸世間冒出來的高手……貴客可知無腸君?據聞這

金犀曾得無腸君指點,在無腸君手下堅持了十個呼吸方才落敗。」

吳升指著另一人道:「我是說他。」

獅虎獸道:「那人名於奚,走的是劍修的路子,究竟本事如何,沒人知曉。其人來自春秋世……咦?與

貴客同出一世,貴客識得他?」

吳升道:「交情不深,但的確識得。我是問你,他上臺做甚?」

獅虎獸道:「賭鬥啊。自從上月這於奚到了我烏戈山後,便賴在這裡不走,每日都要報名上臺賭鬥,可

他連仙品神格都沒有,誰敢把五彩石押在他頭上?至今已登臺二十三次,從無一次成功下場,已成天祿臺上

的一道景了。」

吳升問道:「那麼多賭客,就沒人押他?」

獅虎獸道:「當然也有抱著以小博大之心下注的,但不過十塊、百塊而已,反觀對手,每回下注都在幾

千、幾萬以上,誰不願意穩贏呢?已經二十三回了,他的賭鬥賠付從未上過十一之限,許多客人下注之後,

卻連一塊都拿不回去,我們天祿臺無法賠付,這樣的賭鬥當然無法成立,只能取消。」

似乎是在印證獅虎獸的話,周圍群峰間傳來一陣又一陣笑聲,都在起鬨,相互慫恿別人下注。

「瞧,春秋世的傻子又來了!」

「他登臺,是為逗我等開心麼?哈哈……」

「劉仙,要不你押這傻子一回吧?」

「宗兄,你是在笑我傻麼?」

「誰聽說過春秋世?為何有如此異人?當真令人捧腹………」

「且慢,本仙心意已定押這傻子十塊!」

「哈哈哈哈……」

聽這幫賭客調侃起春秋世,獅虎曾趕忙道:「賭客們都是這樣,貴客不必往心裡去。」

吳升看著一動不動跌坐於天祿臺上的於奚,聽著賭客們的嘲笑聲,默然片刻,問:「於奚登臺,賭什麼

?」

下場的仙神不能押注但相互間自然也有彩頭,或求名、或求利,各不相同。雙方達成一致,便能登臺,

至於能否下場,則要看下注的情況,如雨師妾登臺,相中的便是鐘山神的雨蛟卵,如果她輸了,約定的是什

麼吳升並不知道,總歸是鐘山神滿意之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