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帶頭欺負我弟弟的那個,自然要特別照顧!”

岑學津冷笑一聲,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時溪直接打斷了——

“為什麼說是他帶的頭?明明是我啊!”

岑學津:“……”

很好,他又要改臺詞了。

於梧導演那邊估計也沒想到劇情還會這樣大反轉一波,耳麥裡還沒有傳來任何指令。

岑學津大腦轉的飛快,正思索著該怎樣才能完美地接上後續,前面被綁著的於長樂反而一臉懵比地率先開口了:

“什麼是你?當初帶頭欺負梅友仁的不良少年難道不是我嗎?可那些線索……”

“你說日記本那些啊?”

時溪偏眸看他一眼,語氣波瀾不驚:

“我編的。”

“???”

聽到這個答案的於長樂幾乎是已經直接把問號打在了自己臉上:

“什麼叫你編的?日記本不是我們一起在車上發現的嗎?還有那些殘本、碎紙片什麼的,也都後來在房間的人偶娃娃身上發現的,這難道還能是你提前佈置好的?”

“當然不會是我提前佈置的,但我把原本的線索改了。”

昏暗的燈光下,時溪面上的神情也看不太清楚,於長樂只是感覺她好像笑了一下——

“其實你們都沒注意,我在車上拿到的日記本,就已經是完整的了。

而且根據上面的一些線索來推斷,我有猜到可能是我。

所以我才把日記本分成兩份,而且中間還撕掉了對我非常不利的部分。”

“……那那些碎紙片又是哪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人偶娃娃當中?”

“我那個房間的書桌上,堆了很多作業和試卷,其中除了梅友仁本人的之外,還有我們幾個的,那應該就是他在日記裡提到過的,我們強迫他幫我做作業的事情。”

劇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時溪也不介意幫大家解答疑惑:

“我從那些作業本中找到和日記本紙張差不多的本子,然後撕下了碎片,以及包含有你名字的那張碎紙片。

至於為什麼會在人偶娃娃裡……這個其實還要感謝你和時栩澤對人偶娃娃的排斥,

就是因為你們那時候情緒十分緊張,注意力都沒在娃娃身上,所以我從自己身上拿出來,假裝是剛發現的那一系列動作,才完成的格外順暢。”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房間那些玩偶娃娃的暗格裡都有東西,但江俞沉的沒有?”

於長樂恍然大悟,旋即又憤怒地瞪了岑學津一眼:

“你們沒事給個有暗格的娃娃就算了,暗格裡還什麼都不放這不是故意誤導我們嗎?”

“線索不一定是所有地方都有,有些地方是真的,有些地方是空的,這不是很正常嗎?”

岑學津也是真沒料到這劇情走到最後,居然直接就開始大解密起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見耳麥裡仍舊沒有傳來於導的指示,索性也跟著一起浪了起來——

“日記本上的記載比較含糊,沒有指名道姓說出是誰,只是陳述了你們的一些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