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諾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當然。”

默了默,又道:“這裡也沒啥外人,你還是趕緊把你面具摘下來吧!”

畢竟一頭白髮都差點兒被燒著了。

若是再把他那張人神共憤的帥臉給燙傷,那她可就成為罪人了。

“呃……”白衣一愣。

伸出尚有餘電的手,顫顫巍巍地扯下來面具。

剎那間,一張鬼斧神工般的俊臉,驀然展現在米諾的眼前。

她恍惚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

眉目如畫,俊美絕倫。

一雙深邃的瑞風眼裡,枯井無波,一片死寂。

絲毫沒有屬於瑞鳳眼‘眼含秋波,脈脈含情’的特性。

他的眼睛裡,彷彿容納了世界上所有的悲傷。

淒涼,絕望。

寫滿了傷感的情緒。

下意識的,米諾心裡一疼。

伸出手,想要拂去他眼底的悲傷。

卻在指尖快要觸碰到他那雙眸子的時候,突然拐了個彎自然而然的清理他髮絲上的石頭碎塊。

米諾“嘖”了一聲,嘴裡還不忘吐槽道:“每次遇見你的時候,你都這麼狼狽。”

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衣說:“你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吧?”

第一次見的時候,他差點兒被青衣打死。

是她救了他。

這第二次,他又差點兒被雷劈死。

她又救了他。

米諾幾乎忘了,自己才是害得白衣差點兒第二次死翹翹的罪魁禍首。

她依然自顧自地說:“白衣你又欠我一條命,打算什麼時候還吖?”

“……”白衣。

他沉默半晌,掀起眼皮看了米諾一眼。

這才幽幽地開口問:“言若姑娘想要在下何時還?如何還?”

米諾聞言,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當然是……”

話未說完,地面突然再次晃動。

原本坐靠在地上的白衣,驀地起身:“不好!甬道又要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