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進入玄元大軍營地,眼前一座座大大小小的軍帳,連綿何止百里?

因為他不是真正的玄元軍人,所以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並未擅自闖入這些軍帳之中。

溫行一路前行,發現兩座大帳篷中間,燈火無法照亮的一處死角。

他眼見四下無人,左右看看便摸了過去。

溫行盯著眼前黑漆漆的角落,走近之後隱隱約約發現地上有一大團東西在動。

“有人!”一個沉沉的聲音響起。

溫行被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開一步。

他正打算轉身離開,轉念一想便指著對方罵道:“你他孃的這黑燈瞎火的你蹲在這幹啥?嚇老子一跳!“

“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對方沉聲怒道,聲音裡盡是冷肅之意:“你他孃的瞎個眼睛到處亂搞,老子剛剛說話晚點,你他孃的就要掏鳥尿老子頭上了!”

溫行聞言微微一愣,心道這似乎是碰到老兵了。

此時眼睛漸漸適應,方才看清,對方似乎是蹲在地上。

溫行沉聲怒道:“你是來拉屎的吧?你拉屎都能來老子撒尿怎麼就不能來了?你是哪個隊的?”

“你是哪個隊的?”

對方依舊蹲在地上,冷聲反問道。

溫行眼神微眯,決定繼續先發制人。

他抽出腰間的兩把匕首,一臉警惕的盯著對方:“你小子口音聽起來挺生啊!老子現在懷疑你是赤陽城混入我軍的暗探,快說!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對方見溫行的模樣,不禁愣了愣,隨後忍不住笑罵道:“你他孃的才是新兵蛋子吧?還敢問我口令!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管你是誰?先說口令!”溫行沉聲說道。

“高枕無憂,全軍自由。”對方淡淡說道。

溫行眼神微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說話。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口號是對的還是錯的,更不清楚自己需不需要對口號說什麼。

此時他身體高度緊繃,一旦身前之人有任何異動,他便要第一時間上前將其擊殺。

“現在已經可以證明老子不是赤陽城的暗探了吧?”

那人看向溫行,淡淡說道:“說說你小子是哪個隊伍的吧?新兵蛋子!”

“老子不是新兵蛋子!”

溫行站直身形放鬆下來,但雙手抓著的匕首卻沒有絲毫放鬆。

“那你是哪個隊伍的?”那人問道。

溫行反問道“你他孃的是哪個隊伍的?敢在這裡拉屎?老子拉屎都得去外面找地方!”

那人沉聲說道:“剛剛老子忘了讓你對口令,將完整的口令都說了,這已經足以證明老子的身份,反倒是你他孃的一直支支吾吾,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吧?老子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才是赤陽的暗探!”

溫行眼神微眯,雙手抓著的匕首握緊了幾分。

他打算賭一賭,如果賭成功了,便可從對方的口中,套出更多有利於自己行動的資訊。

溫行往前走了兩步,死死盯著身前之人,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我是劉百夫長的手下!”

“劉晉百夫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