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放在這,如果誰發現這裡跟文傅有關,一定要把他趕出去。

如果他不願走……殺!”

洋娃娃的夢沒頭沒尾,周遭都是一片漆黑,他只隱隱看到黑暗中一個男子下達命令。

說完這個,他輕輕點了點手上的菸灰,用食指和無名指熟練地將手上的香菸轉了一圈,動作頗為優雅。

還沒等陳頌看得更清楚,這個夢就一點點崩壞破碎,他又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雖然沒有看清事情的全貌,可陳頌已經從這短短的一瞬中大概推理出了一些事情。

似乎有人理解接觸感應理論的運作方式,將怨念封入這娃娃的體內,逼迫她一直留在這,攻擊所有試圖瞭解文傅之事的人,時間越久,娃娃體內的怨念更強。

之前的屋主不過是受到了驚嚇,而陳頌自言自語說出文傅兩個字的時幾乎遭到了致死打擊。

他原本要毀掉這個洋娃娃才能將終結一切,可在靈龕的幫助下,他似乎破壞了控制洋娃娃繼續行兇的力量,因此提前得到了怨靈的獎勵。

怪了啊,既然那個人不想讓人知道文傅的事情,直接把文傅的胸牌藏起來不就好,或者直接把這房子買下來不讓外人進,何必多此一舉?

神經病啊,還好有這個靈龕。

“你是哪個天使大姐放在這的啊?”

心中難言的暴戾平息,陳頌坐在床上擺弄著靈龕自言自語,可惜哪個呆萌的骷髏頭只是傻傻地盯著他,並沒有解答陳頌的疑問。

他把靈龕放在一邊,盤膝坐好。

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陳頌發現自己曾經因疏於鍛鍊而鬆弛的肌肉一點點變得緊繃,特別是雙臂已經有了明顯的線條。

最讓陳頌感到意外的是,之前陡然升起的那股暴戾也在青煙的撫慰下被降服約束,現在他能明顯感應到那股暴戾被乖巧地壓縮在了識海的角落,變成了一隻被鐵鏈纏繞的血色木箱。

而之前自己的頑疾科塔爾綜合症也被壓縮儲藏,在廣闊的識海中變成了一個被鐵鏈纏繞的橙色木箱。

咋回事,不是說能治好嗎?

怎麼給我收藏起來了?難道我還能時不時變成精神病不成?

這麼看,論壇上說的關於影之靈龕的用法說對也不對,也許當時那個人得到了靈龕只進行了初步的研究。

又或者,他在網上並不願意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洋娃娃的怨念已經完成大半,可之前驅使洋娃娃為虐的那人還沒有被制裁。

如果那人見洋娃娃已經失去控制,應該不會心甘情願,等自己一點點破解謎題打上門去。

這麼說,我豈不是非常危險?

陳頌第一反應當然是報警,可他隨即想到自己沒法解釋靈龕和靈龕形成的夢境。

他要是因為自己在夢中感應的危險報警,說不定會被立刻送到精神病院保護起來。

這麼想想,還是凶宅安全一點。

“左鄰右舍的大哥大姐,小弟初來乍到,好歹咱們都是鄰居。

要是有人害我,你們一定得抓緊提醒我才行,千萬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