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下首的桑立人,此刻心裡卻七上八下的,對於程北憂,他了解的也不多,本以為是可以簡單對付的角色,眼下看來,卻是塊難啃的骨頭。

大半個時辰之後,程北憂才淡淡的開口說道:“今天先到這裡吧。”

聽到程北憂這麼說,桑立人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虛張聲勢?

入夜,曹正淳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程北憂的房外。

“殿下,奴才曹正淳求見。”

曹正淳開口說道。

“進來。”

對於曹正淳的辦事能力,程北憂並不懷疑:“眼下北境四州的情況如何了?”

“回稟殿下,四州的情況可謂是糟糕透頂,很多地方,都已經發生了易子相食的現象。”

“如今有四股比較大的造反勢力,聲勢是愈發的浩蕩。”

曹正淳開口彙報道。

“具體說說看。”

程北憂沉聲問道。

“這次四州大旱,國庫一共撥銀五百萬兩,可是隻經過了一層戶部,便只剩下二百萬兩。”

“真正用於賑災的,根本就是寥寥無幾。”

“固縣的受災情況比之其它地方,相對來說要輕很多,可是那些受災的百姓,一天也只能領一碗稀粥,而且量還不多。”

“搶不到的人,就只能餓著肚子。”

“不少的村莊,都是空無一人,路邊也多有餓死的百姓,說是人間地獄,也並不誇大多少。”

曹正淳如實的開口回道。

“難怪才短短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局勢便發展到這般不可控的程度。”

“我這個二哥,真是辦了件好事啊。”

程北憂寒聲開口道。

民生乃是一國之頭等大事,可是在他們眼裡,和那東宮之位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這段時間,奴才在這裡,好像還發現了天虎剎的教眾,似乎在謀劃著什麼事情。”

“老奴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並沒有採取行動。”

曹正淳微微鞠躬道。

“這天虎剎真是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三十年前,那般規模的圍剿,竟然還沒有讓他們徹底的覆滅。”

程北憂有些愕然的出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