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這豎子了,死的太輕巧了。”

在他們看來,這點人數,根本不可能擋得住那支曹軍。

他們當日所見的,正是于禁牛蓋所率的部曲,兩人也大致估算出人數足有四五千餘。

更是兵精馬壯,軍容整肅,絕對的強軍。

當時張饒遠遠觀之都悚然失色。

他又想起了不久前的那次慘敗。

三十萬黃巾被兩萬曹軍直接碾碎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

同為黃巾賊寇,他們自家人知自家事,這樣的兵力,別說一萬黃巾,就是五萬黃巾恐怕也未必能匹敵。

自覺勝負已知,豎子兵敗身亡,張饒怒氣消散不少,也覺意興闌珊。

對於戰況他也懶得再問,無非是些熟悉的場景罷了。

自家都歷過許多次,哪還有興趣聽?

對著哨兵隨意揮了揮手:“你這一路辛苦了,且先好好休息吧,本帥自有後賞。”

那哨兵聽到這話楞了楞,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見張饒已閉目假寐,哨兵遲疑了片刻,還是拱了拱手,轉身便要往帳外走去。

青年本來也同張饒抱著一樣的看法,覺得那個叫王政的少年和他的部隊恐怕已經被官軍徹底消滅了。

只是看到了哨兵的神情有異,突然心中一動。

對方長途奔波日夜兼程,此時一臉的倦色,卻依舊隱約可見其心情振奮。

反正不過多嘴一句問問。

“且慢。”青年主動開口,走上前去溫言問道:

“結果如何?”

那哨兵還沒開口,張饒倒先訝然道:“趙宏,這有什麼好問的?”

“那支黃巾要麼逃散,要麼投降,還能有什麼結果?”

聽到這裡,哨兵終於忍不住了,直接開口:“渠帥,趙縣的青州兄弟們既沒有逃散也沒有投降。”

“他們全殲了那支官兵!”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你說什麼?”

“竟有此事?”

張饒和趙宏幾乎同時開口發聲,隨即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