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暴戾(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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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早知道就選孔融這軟柿子了!
“將軍。”這時徐方道:“抄掠過了,目前還留存一些降官,降卒和協防丁壯,如何處置?”
聞言,王政眼神一冷,先問道:“阿勝可甦醒了?”
“醫官曾言其失血過多,尚在昏迷之中。”徐方遲疑了會,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已無性命之虞。”
“唔。”思忖良久,王政長呼一口濁氣,終究按捺住自家的殺意,緩道:“既如此,軍官願降者,留,不願者,殺。”
“降卒之中,選身體精壯者,先編入地軍,其他協防丁壯,民團之流....”
探頭往城樓左右瞧兩眼,大戰之後滿目瘡痍,四面城牆都塌陷了十來米長,城門,外城俱是坑坑窪窪,王政思索了會道:“苦役之。”
“陳皎,此事你來負責,帶這些人去修葺城牆吧。”
“喏。”
“還有這裡。”指了指那些幾丈寬的壕溝,這都是涼茂守城時所修建來防守的,裡面此刻還有敵我兩方的陣亡將士的屍首,王政皺眉道:“如今天氣漸熱,留著這些,豈不是要生出疫病?”
“敵人的城外掩埋,我軍的尋找出來,核實出身,照顧家小,再好生安葬。”
“喏!”
待眾人紛紛領命後,王政帶人下了城樓,剛走沒幾步,兩騎快馬從城外賓士過來,與守門士卒交談一番後,便立刻奔向王政一行人來。
王政體質過人,一眼就看出這是留守在梁甫駐軍中的一員。
梁甫位於泰山郡東面,與東平郡,濟北郡交壤,攻奉高前,他曾特地留下兩百名騎兵充作哨騎,以做警備。
“將軍。”哨騎上前稟告:“七日之前,有一支軍馬逼近,人數大約四五千人,疑是兗州軍!”
“如今到哪裡了?”王政劍眉一揚,問道。
待哨騎遞上密報,王政展開一看,見上面寫著:“將軍破城捷報傳來時,其軍馬自退,不過前日又來來了個百人使團,使者名叫滿寵,自稱兗州牧從事。末將沒放他過境,現扣留梁甫,將軍見是不見?”
谷組“若是見,是否要立刻送道奉高?靜候將軍斟酌。”
“另,泰山太守涼茂逃竄,將軍曾命末將等人提防、攔截,至今未見。或許已喬裝走小道遁走,雖未得其首,亦截獲得泰山軍報一封,不敢妄自開啟,特附於錦囊,呈將軍觀。”
接過哨騎遞來的錦囊,王政開啟一看,卻是在奉高沒破時,泰山郡送往東郡的求援急信。
入眼一片刺紅,寫的是血書:
“賊圍城十三日,大小戰四十餘,攻勢愈銳,更有石砲數十座、勁弩無數,矢石如雨,我城牆塌陷者再三。”
“至昨日,賊蟻附登城,自早至晚,未有片時之歇;賊將王政親擂鼓於陣前,其後更不顧安危,衝鋒在前,十蕩十決,兇威滔天!”
“主帥如此神勇,賊人三軍振奮,中箭矢而不顧,負重傷而不退,堪稱悍不畏死,此誠可怖矣!”
“我三軍憟憟,士氣頹敗,四萬守軍,至今死傷不足萬,老卒已不滿三千,精銳亦死傷殆盡。”“遠近城池,或陷或危,自保尚難,無有來援。賊也何其洶洶,臣守城近半旬矣,自臣而下,全城無有不帶傷者...“
“臣前番連送了十二封告急求援信,皆如石沉大海,料此信主公亦然難見。假天得幸,我主見之,臣言:吾死不足惜,唯兗州此遭既有天災,又逢人禍,南有飛將虎視,東臨群狼環伺,其勢正盛,此內外交困之際,不可力敵,唯以智取!”
“為我主計,臣斗膽建言,不若暫以和談羈縻之,俟其大意,而我足備,徐徐乃可圖之,不可操之過急。”
“臣涼伯方敬上。”
“是個人才啊。”
看完全文,王政暗自感慨。
自家兵臨城下,將其逼至絕境,若論仇怨,此人相比早已恨己入骨,卻還能不因私怨而廢事,盡職盡忠,為曹操分析形勢,闡述利弊,竟主動勸其與自家合談。
“可惜放跑了此人。”嘆了口氣,王政也知道以自家的身份,對方又明顯是個忠臣,哪怕留下此人,恐怕也很難招降。
又將兩封信遞給徐方等傳看,其中有不認字的,自有徐方輕聲讀誦,給他們聽。
待讀完之後,徐方皺眉思索了會,道:“密信既然為我軍截獲,兗州牧便不可從此得知泰山形勢,如今為何有來使到了梁甫,更這般快?”
“以末將看來,想來是涼茂已經逃回東郡,面陳曹操,故有滿寵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