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尚可見客。

凝視著境內的中年人,依舊神采奕奕,衣冠楚楚,似乎不曾為這處人間煉獄而受到影響,張饒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顧盼左右,凝視著那些失敗者們,心中得意已有些溢於言表。

若是不出所料...

吾為袁公取下彭城這等重鎮雄關,立下的功勞也不算小吧?

那位將軍很有可能是會親自來迎自己出獄的。

此將能單獨率領一軍突襲彭城,顯然是為袁公委以重任,亦必是其心腹親信,倒是要先留個好印象,攀攀交情啊。

畢竟,日後自己與他可是要同殿為臣的嘛。

......

正在張昭神馳暢想之際,剛恢復安靜不久的牢獄再次發生了動靜。

鐵門再次被開啟,一個相貌粗獷豪邁的中年漢子被兩個生面孔的獄卒押了進來。

大概是前面的牢房都滿了,一路走進來,竟然是安排道了張昭對面的一處空置牢房。

“曹豹?”

見到那張臉的時候,張昭登時驚咦出聲。

不應該啊...

此人為何尚能留住性命?

意料外的事情發生,讓張昭心中滿是疑惑。

此前的入牢者無一武官,他能看出袁公麾下的這位大將是要徹底清洗彭城內所有存在的隱患,這也是應有之理。

畢竟彭城國都已下,攻略後面的彭城全境,乃至琅琊,東海這些地方,便必是以彭城為基點。

這般要地,本就不該有絲毫隱患留存。

卻為何其他人都斬殺了,偏偏留下曹豹這一國郡尉啊?

而且....

這廝可是呂奉先的岳父啊。

張昭可是有聽聞過,呂布和袁公的舊怨。

初平三年(192),呂布先投袁術,後逃離,穿越河內,留張揚處後不久,再投奔袁紹。

這等降而復離的行徑,在張昭看來,自己選定的那位主公,如今的揚州牧袁術不可能不記恨的。

而他的心腹親信,又豈有不知之理。

疑惑滿腹,張昭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曹公,何以至此?”

聽到這話,曹豹冷冷地瞥了眼他,卻是一言不發。

“爾這囚犯,賊廝鳥,何敢放言括噪?”反倒是押著他獄卒卻已呵斥道:“還不住嘴!”

這...

這是在呵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