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派他去鄆亭吧...

心中有了決議,王政又想著其他地方。

潘璋必須留守即丘,以防範東海可能存在的反撲。

而徐方于禁,一者負責練兵,一者負責募兵,徐方作為重點的培養物件,來日攻彭城國時王政自然是要帶著的...

至於于禁,也要留下來鎮守開陽...

還有剩下的東莞、東安、陽都、臨沂...

扶額沉思,王政大感無奈,若不派得力人去這些地方鎮之以靜,他也擔心後面大軍起拔時,後院起火...

只是...是真沒人啊。

正為此心煩意亂,卻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王政抬頭一看,只見過了一會,自家親兵已是小碎步地一路跑來。

“何事?”他訝然地問:“如此匆忙?”

“稟天公將軍,府門外來了一布衣文士,自稱來救將軍於危困。”

親兵聲音洪亮,嚷地一旁不遠處的霍氏母女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又是哪個殺才,真當我不敢殺人嗎?

“哦?”

心情本就欠佳的王政,聽到這話,卻是不喜反怒,森然道:“救我於危困?”

“是。”

要是智力能讓你們也腦子靈活些,我以後屬性點就全點它了!

本就因為麾下人大都草芥出身目不識丁而鬱悶的王政,看著面前的親兵,愈發有些冒火。

這些人的套路都一個樣,張嘴就是驚人之語,也就嚇唬你們這些老實漢子。

“你竟然信此妄言,還跑來稟告我,莫非...你也覺得我如今在危困之中?”

這親兵隨王政日久,已知他的一些習慣,聽見這平靜如水的語氣,毫無兇厲,卻反而嚇得面如土色,連忙跪地磕起頭來。

“將軍有黃天庇佑,自是一生平安,萬事順意,怎會有危困呢。”

“俺本也覺得那儒生是一派胡言,實在是那廝...嘴巴跟抹油一樣,太能說了。”

“俺又多日不曾見將軍展顏,每日皺眉苦思,似是有什麼極大的疑難困惑...”

“看那書生不像個騙子,一時糊塗,鬼迷了心竅。”

“想著或許他就是黃天派來為將軍解憂的,方才...斗膽來向將軍稟告此事。”

聽到親兵言辭懇切,見其一邊說話一邊還在不斷磕頭,王政面色稍緩,心中反有些不忍了:

“算你有心了,起來說話吧。”

“把自己磕傷了,你還怎麼盡守衛府宅的職責?”

不過...

要說困,自家如今缺人可用,卻是算個困境,此時開陽的那些豪族估計也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