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身死,李傕郭汜將呂布趕出了長安,拐馬而逃。

隨後先投袁術,又投袁紹。

只是他們隨著呂布在去年剛剛幫袁紹大破黑山賊後,卻再一次被無情地驅逐。

便是如今客居之處,河內張楊...

說起來,也已是第二次投奔了。

莫說縱橫天下,如今的境況,卻是窘迫到了險些無處容身了。

這段倉皇奔顧的經歷讓他們這支幷州軍的所有人,都鬱鬱不平了許久。

所以。

當聽說河內郡旁有一處黑山賊蠢蠢欲動時,不等張楊開口,這群人便跑了出來,美其名曰保境安民。

其實是再不讓自家兵器痛飲人血,他們都快要被逼瘋了。

夾著灰土的風嘲笑似地更猛烈了。

張遼抹了把臉,望向遠處,眼神悠遠。

其實,最鬱悶的,恐怕還是將軍自己吧。

“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說出這般豪言壯語的人,卻淪落至此。

那份窩火,可想而知。

正胡思亂想,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蹄聲。

似是有一群人正快速接近這裡。

張遼回頭一看,面上露出了微笑。

等為首之人湊近了,他便高喊了聲,話中帶著打趣:

“瞧,這不是我們的高都尉嗎?”

“你不是說窮追賊寇這等事情很是無謂嘛,怎麼又跑了過來,不窩在在城裡練兵了?“

張遼遺憾地雙手一攤:“可惜啊,你來晚了,都被兒郎們殺光了。”

來人是高順。

某種意義來說,他才是目前幷州軍內與呂布關係最為親厚者。

張遼這個老鄉還只是同州,高順可是真正的同郡啊(五原郡)。

其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遺,可謂既有風骨,又有能力。

張遼對其也頗為敬佩,加上三人都是差不多的時期入丁原帳下,所以兩人也算熟識。

關係自然不錯。

“將軍人呢?”高順似是頗為興奮,一陣小跑奔了過來,急匆匆地便嚎道:“快帶我去見將軍,我有大事稟告。”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