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璋和徐方也同時精神一振,關注地看向孫庭。

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

畢竟再如何堅固的城池也是死物。

到底能否攻破,要花如何大的代價攻破,始終看的是守城的人。

見幾位天軍首領都注視過來,孫庭不由有些緊張,撓了撓頭,露出回憶的神色。

思索片刻,才道:“臨淄郡守名叫徐宣,官聲的話...”

“小人偶爾聽到的幾句,評價似乎都不錯,大部分百姓似乎都很敬服這位府尊。”

“敬服?那應該不是庸才了。”王政又問道:“是敬畏多一些,還是佩服多一點呢?”

孫庭又思索了一會:

“應該是敬畏多一些。”

聞言,王政眉頭登時一皺。

“那恐怕這位郡守是位剛毅果決,雷厲風行的人物啊。”

“既是敬服,可見此人日常行事嚴苛,令人畏懼。”于禁也面色凝重補充道:“但既然是敬服而非敬畏,便說明他行事有章法,賞罰分明。”

“這樣的郡守,他來守城,確實要增加了我軍攻克的難度啊。”

“嗯。”

王政頷首認同于禁的看法,沉吟不語。

其實若不計付出只求結果,王政仍然有足夠的信心。

不僅是因為他麾下的天軍戰力出眾。

而是他早已儲存了一大筆經驗,若是全用在隊伍上,又是一次整體實力的猛增。

更何況...

即便未聽孫庭傳回的訊息之前,王政本身也有了心理準備,早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如何降低自家的損耗,又能儘快地攻取臨淄。

如今他所煩心的,確實按這樣的情況來看....

便是依計行事,臨淄這種全方面的防禦狀態,即便使用之前的辦法,恐怕天軍一定程度上的傷亡也是不可避免。

而到底到哪種程度....

王政現在卻真的把握不住了。

這番躊遲落在旁人的眼裡,卻以為天公將軍為如何攻克臨淄而煩心。

如吳勝等人,自然是主憂臣勞,卻只能乾著急。

徐方潘璋則同樣陷入了沉沉的思索。

張饒倒是連連向趙宏使著眼色,盼著對方想個辦法,讓他趕緊在王政面前有所表現。

只是趙宏卻也是毫無辦法。

他這等半吊子的謀士,口才雖然不錯,更多卻是在算計人心調撥內務上,對著這種行軍作戰的具體對策,卻是欠奉。

場上暫時陷入了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