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側目往馮夫人身上觀看,見她今日穿著的明黃羅衫裙裾甚長,掩住弓鞋,上不及項,只露出半截柔瀾的脖頸,雪肌白得晃眼。

虎目再往下巡,登時眼神便移不開了,心底更多了一股熱意。

卻是此時馮夫人的斜襟位置正略顯急促地起伏者,讓人神迷目眩,油然生出伸手一探的衝動。

看著自家灼灼目光下臉頰越來越紅的馮夫人,王政又非菜鳥,自然猜到對方心情激動,更能看出馮夫人今日為了見他明顯經過一番專門打扮,便如昨日的樊嫵一樣,心中愈發大定。

不過對方畢竟不是樊嫵這樣的未亡人,袁術也同樣遠非趙勳可比,哪怕清楚婦人明顯已是芳心大動,情意勃發,王政卻沒有色迷心竅,只是乾咳一聲,突然問道:

“對了,聽說夫人邀政來此,是有要事相商,不知是為何事?”

馮夫人本來已在王政的盯視下心口砰砰直跳,更像醉了酒似粉頰噴紅,渾身發熱,見他忽然收走目光,轉而問起正題,心中驀然間感到了一種從不曾有過的失落,不由輕咬碎牙,抬頭帶著嗔怒埋怨地白了王政一眼,表示不滿。

好一會才微垂下頭,柔聲說道:“妾身昨日回宮.那楊弘對夫君如此這般。”

卻是把昨夜宮內的事情,包括楊弘的覲見,袁公的大怒,以及最重要的.是她出面釋去了袁術的疑心等等細細告知了王政。

昨日回宮

聽到第一句時,王政腦中靈光一閃,已是反應過來,原來昨日在屏風之內的窺探自己的竟然是這位貴婦,心思愈發旖旎。

不過對方下一句話卻讓他邪念一掃而空,面色立時肅然起來,胸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

好一個楊弘!

以前還覺得此人才智略遜閻象,如今看來,竟是低估了他!

若是其他人有這樣的才智,王政必然生出愛才之心,可楊弘卻是袁術的臣子,更是忠心耿耿,那麼此人才智越高,對自家的威脅反而越大。

想到這裡,他的眸中掠過一縷森然殺機!

這殺機一閃而過,馮夫人卻是沒有看見,待她將事情說完,再抬起頭時,王政已調整好了心態,臉上再度出現了和煦的笑容:

“多謝夫人出言相助,其實政來壽春,本就是受袁公之邀,楊祭酒實屬誤會了。”

聽到這話,馮夫人微感失落。

她雖對王政近乎一見鍾情,卻並非一般的無知婦人,心中自有韜略,王政此來壽春的用意,其實她也看出幾分。

他還是不相信我啊

馮夫人嘆了口氣,卻也能夠理解,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娥眉微蹙,旋即說道:“誤會也好,不是誤會也罷,自閻先生去後,楊弘已是夫君麾下第一謀主,深得信重,他既對州牧見疑,那麼早晚便會說動妾身的夫君,州牧還是早做準備,方為上策。”

心繫之下,馮夫人有些激動,身子稍微往前傾了點,裙裾上提,露出了一雙紅色的弓鞋。王政眼明手快,心中一動,莫名也趁機往前一挪。

下一刻,兩人足尖剛好相碰,彷彿便是當日宴席上的一幕重演,不過這一次卻再非陰差陽錯的無意碰巧了。

只是輕輕一碰,卻讓婦人發出一聲驚呼!

馮夫人只覺一點麻意由腳尖到腿部,再經腿部傳到全身,更是頰面飛暈,轉眼間臉上一片緋紅。

如水的月光下,馮夫人一對美眸直直盯著王政,絳唇喘張,軟都都的,瞧上去更為惑人了。

王政心中一慌,竟是不堪承受這樣的直視,再也按捺不住,立刻便將婦人酥軟的身子攬進臂彎,隨後低頭便將一抹芬芳噙入嘴中。

一陣嚶嚶嗚嗚的細響中,馮夫人此時不僅說不出話,腰身更是愈發沉沉,直往王政那邊滑墜,像是投懷送抱一般。

好一會兒,兩人再次分開,王政喘了口氣,欣賞著面前美人的羞態,心上浮動的邪念雖熾,卻還是再次剋制住了。

等奪取江東,殺死袁術之後,再好好賞玩眼前麗人,豈不更是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