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闌珊(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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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歷來兩軍交戰,首先打的自然便是情報戰,但情報戰的行事有很多種,比如出征之前的爾虞我詐,廟堂之爭,又比如正面交鋒之前,雙方會互派哨騎,打探對面的虛實,佈置,再讓自家主帥透過這些臨戰的資訊,推出敵人的計劃和部署。
情報既然如此重要,那麼任何一直軍隊,必然會去安排騎兵中的精銳去做哨騎,而兩方哨騎在查探情報中出現遭遇時,大部分情況下都會選擇互相避開...
畢竟你是精銳,我也是精銳,勝負本就難料,再者說了,便是打不過你,我還不能逃嗎?
總不會有一支軍隊會讓哨騎也常常成群結隊吧?而人少的情況下,想要對一個騎兵進行圍堵,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當王政橫空出世之後,這種哨騎間的慣例便被打破了。
因為王政這邊的精銳定義,基本便是三階系統兵起步了,不僅是天軍,甚至是徐州軍、揚州軍的哨騎,基本都會由鐵騎兵來擔任。
小規模的戰場,系統兵的個人戰力得以充分發揮,鐵騎兵足矣對任何一支軍隊的哨騎形成碾壓,且他們不僅戰力出眾,騎術也同樣精湛,這便讓所有敵對的哨騎碰見他們時,面臨的已不僅僅是打不過的問題了,甚至逃也逃不了!
而在關羽看來,對面在哨騎佔據了明顯的優勢,這可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某種程度上甚至已讓他落入了被動之中。
眼見關羽突然沉默不語,一旁的副將以為他是心有不滿,連忙開口說道:“將軍,此事也不必憂慮,咱們多派一些斥候,一日三報,總能探查明白的。”
這時另一個哨騎說道:“將軍,小人等回營的路上,遇到了江陵太守派出的信使,說是有封信要面呈給將軍。”
“又是來讓本將出兵的吧?”
關羽微微搖了搖頭,接過一看,卻是這次信上所言卻與之前不同,反而是堅定他的信心。
大概內容無非是郭永言明襄陽的援軍已到了江陵百里,最多明日入夜之前便可抵達,他認為那時就是發動之前兩方所商定的“破賊之計”的最好時機。
不過在信的末尾,郭永還是委婉地表示,賊寇今日傾巢而出,來勢洶洶,且行動有些詭秘,所以他希望關羽能拔營向前二十里,以策萬全。
“拔營二十里?”
在關羽看來,這和直接參戰幾乎沒有區別,當即揚手一揮,丟開信件,“若是讓賊人發現了,豈非前功盡棄?”
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卻也有些疑惑。
以賊軍的哨騎之能,不可能沒發現襄陽援軍已近之事,這樣的情況下本該直接退軍才是,攻城反是下策,除非...
想到這裡,關羽心中隱隱浮現出一個猜測,除非是賊軍有破城的把握!
可若是如此,為何之前又不發動呢?
和郭永一樣,關羽越想越是湖塗,思忖片刻之後,他道:“且再等等,且再等等...“
“待斥候探清敵軍虛實回來,再做打算不遲。”
......
江陵的求援信一封接著一封。
當日晚間又來一封,次日上午,接連兩封,先是白底黑字的信件,然後變成了一部分血書,繼而變成了全部的血書...
內容越來越短,字跡越來越潦草,看得出來,郭永被逼急了。
次日午時,郭永第五封血書送到。
送信來的信使血汙滿面,見了關羽就撲倒在地,嚎啕大哭地叫道:“江陵城危!將軍,賊寇圍城日緊,您再不出兵相救,我江陵就守不住了。”
所謂求援,就得危言聳聽,同時動之以情,那信使不把頭當頭,狠命地往地上磕,磕出來血跡斑斑,他泣不成聲,道:“我軍津鄉已失,又逢新敗,軍中士氣不穩,賊寇死力攻城,日夜不息,三面城牆破損多處,昨夜更險些被他偷襲燒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