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魏延馳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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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時,縣城內的程普軍聽到了城外諸人的歡呼,有將校打扮之人登上城頭,往南邊與西邊分別看了幾眼,隨即下城,其後一時間沒了動靜。
火還在燒,煙還在瀰漫,日頭緩緩西落,已近黃昏,四野安靜,除了諸騎歡呼之聲,連聲鳥叫也聽聞不到。
古劍扭頭顧盼,恨不得生出六隻眼睛同時關注三處方向,只覺都不夠用了,便在此時,城內突然傳來一陣譁然,他心中一驚,連忙望去,卻見城門陡然大開,旋即無數兵馬潮水一般湧出,奔突出城!
似乎遙相呼應一般,西邊來的江乘守軍也幾乎便是在同一時間招展旗幟,騎兵出列、步卒緊隨,猛地就往丹徒席捲而來。
不好!
古劍心裡一個咯噔,幾乎瞬間便反應過來,敵人或許不是看出了副將此計的破綻,而是中計之後做出了另一個選擇..
既然徐州軍和自家援軍同時來了,那就要搶在對方未到之前先合軍一起!
只要能將古劍這邊迅速擊潰,然後再去對付對方的援軍,依舊大有勝算。
媽的,小看對方了!
古劍暗自懊悔,沒想到在他眼中膽怯的敵將這會卻又能做出這般決斷,此時最上策當然是即刻撤退,然而費勁心機將程普軍阻擋了這麼長的時間,他怎又甘心便就此撤走?
古劍往下邊一望,見諸人都是策馬兜轉,正在仰臉看他,一發狠便做出決定,高舉長劍振臂喝道:「弟兄們,事已至此,怎可前功盡棄?」
「那如何能對得起戰死的兄弟?來日如何去面見主公?」
「當此時也,唯有死戰!」
諸人皆舉刀相應,呼叫:「死戰!死戰!」
「城門近,西邊遠,若守城門,我部必內外交困,難做久持,以俺之間,不如舍了城門,且去西邊戰鬥。不求殺敵,只要能利用咱們騎射的長處,把他們再牢牢地拖住一會兒,無論勝敗便是無愧,傳將出去,也不至於丟了渠帥的臉面!」
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即便入了系統,在古劍的心中,恐怕故去張饒和青州黃巾的分量依舊要比王政更重要些,其他士卒是想著攻下曲阿作為王政的新婚賀禮,而古劍想的卻是接到這個任務就去努力完成,遇事首先不想有功,而是無愧,是不丟故主的臉面。
諸人無不應命。又即施放鳴鏑,遣人奔去側門,叫了那個副都伯引領部屬過來。人喊馬嘶,兩邊的人馬攏為一軍,戰到此時,天軍折損也已不小,最多不過一千四五,而敵人援軍趕到,卻是不減反增。
這樣的場面換成其他軍隊或許會有所動搖,天軍卻是習以為常,畢竟以少打多早非一兩回了,人人毫無懼色不說,更是鬥志昂揚地舉戈列陣,只等著古劍一聲令下,便要往去截殺西邊的來敵。
便在此時,放在南邊外圍的哨騎忽然飛快地奔跑過來,一邊跑一邊高喊:「援軍、援軍到了。」
眾人齊齊回首,有人殺迷瞪了,腦子轉得慢,往地上啐了口,罵道:「他奶奶的,還喊個錘子!沒看到孫賊已經識破了嗎?」
那人仍是一路高叫,奔至近處,古劍等人看得清楚,見他欣喜若狂,古劍心中一動,聽那人叫道:「校尉,看南邊,咱們的援軍到了!」
古劍大喜,急忙問道:「來者誰人?所帶軍馬幾何?是騎軍?抑或步卒?」
「皆為騎軍,千人上下。俺見其前邊打出的大旗,上寫斗大一個字...」
「什麼字?」古劍連忙追問:「可是臧將軍部?還是冀州蔣將軍?」
「額,校尉,小人不識字。」
這傳信之人也是樂糊塗了,話說半截,才猛然想起,他雖然是看到了一面熟悉的天軍將旗,但是卻不認得上邊寫了什麼字。
「媽的!」
古劍一怔,脫口便罵,旋即又哈哈一笑,猛踢了那哨騎一腳:「此番回去,你們都給老子去上軍校!」
轉目一看,見城門中程普軍的騎兵已經出來了一部分,而從西所來的敵人,也已經又往前逼近了百十餘步,當即神情一肅,喝道:「我部援軍已到,城中程普軍出來、卻是正好送死。唯有一條,不可任其列成陣勢!」
「郭都尉,你引五百人馬,即散在城門周圍,騷擾出城的程普軍,務必不可使其成陣。至若其餘人眾,則仍是隨俺往西邊去,先衝殺一陣。只要能把他們的陣勢也給攪亂了。來敵雖多,對我援軍來說,也頂多不過是塊案上的肉,任我宰割!」
諸人接令。一路騷擾城門,一路直衝西去。
野戰地方空曠,程普軍人多勢眾的優勢立時得以展現,帶隊的將校軍旗揮動,把部屬分為三隊,中軍應戰,左、右翼包抄,眨眼間,便把古劍等人圍在了中間。
古劍等人馬皆累,戰不須臾,連連有人落馬,古劍雖是勇敢,無奈力氣不支,漸漸地也就有些支援不住,便在這關鍵的時刻,嘈雜紛亂的戰場之上,忽感覺到地表震動。
一時間敵我雙方下意識地同時望去,卻見遠處一面赤色軍旗飛舞,更有一片黑色洪流已然迫近縣城左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