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再進一次你王家的門。」

「意思是一定要呂布在場?」王政道:「還要重辦一次婚事?」

「許你重妻,就不許我重婚嗎?你娶幾個妻子是你的事,但我的婚禮絕無三人成行的道理!」

「至於第三麼...「

說到這裡,呂綺玲淡淡地道:「聽說你這次娶的妾室裡,有一喬姓女子,經常領兵作戰,出征在外,我也要如此!」

啥?

王政一時間大感頭疼,喬綰那是武藝過人,能保證自身安全,且因緣際會之下早得軍中將官認可,這呂綺玲雖是呂布的女兒,但武藝如何誰也不知,關鍵是軍中認不認可也是一個麻煩啊。

「我知道這事你不會輕易答應,反正也不急,王州牧請慢慢考慮罷!」

呂綺玲抿嘴一笑,道:「步家妹子頭都垂酸了,你也不知去照顧一下?」

王政聞言轉望左邊,此時步練師安靜地坐在案上,一雙纖纖玉手,露在衣袖之外,看上去穩穩當當,甚是從容,不過聽完呂綺玲的這番話後,頭上的珠飾卻是微微顫動起來,露出些許慌亂。

不過即便如此,在王政眼裡,少女也比以前沉穩了許多...

王政暗自感慨,這周圍人聲嘈雜,且嫁為人婦,何等大事,要是印象裡那個小鹿般的少女,此時恐怕早已驚慌失措了吧?不由低聲問道:「宛兒,你緊不緊張?」

半晌沒聽見回答,又問了一遍,步練師方才輕輕說道:「為何要緊張?」

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了頭望向王政,眼眸凝睇,有股說不盡的斂藏溫柔:「此刻妾身心裡只有歡喜。」

王政沒有想到她會給出一個這樣的回答,這兩句話說得簡單,可是語意之中,充滿了幸福與滿足,似乎已對今日不知期待了許久。

瞥見步練師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王政突然明白了過來,眼前的少女早已有了決定,把自己一生的命運,全盤交託給了他,不管將來是好是壞,不管來日是禍是福,總之是與他共同擔當。

感慨佳人情重,王政心中湧起一陣衝動,忍不住握住了對方的手,兩人四目相對,都不再說話,似乎這小小的新房就是整個世界,一時間忘卻身外天地,更忘了還有第三人在場。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身邊傳來一聲輕咳聲,兩人方才回過神來,步練師羞望了王政一眼,隨即轉頭向呂綺玲輕輕地叫了聲:「姐姐!」

呂綺玲抬頭看了眼步練師,溫言說道:「步家妹子,咱們往後是一家人了!」

眼見這位將門虎女態度出乎意料的客氣,步練師心中一喜,忙道:「姐姐不怪我嗎?」

方才呂綺玲和王政的對話她在旁聽的分明,不免有些忐忑,畢竟雖同為正室,可對方父親威名垂世,論出身終究遠高自家,步練師難免心中沒底。

呂綺玲道:「怪你什麼?」

步練師咬了咬唇,道:「本該姐姐的大喜日子,卻多了我來添亂。」

「不對!」聽到這話,呂綺玲唇角微笑:「你沒聽我跟王州牧說了麼?今兒我是客,你才是正主兒!」說著,竟盈盈起身,走向小圓桌邊,捋了捋寬大的吉服袖口,執壺倒了兩杯酒,以小盤端了過來。

這個環節原本是合巹禮,即把一個完整的葫蘆切一分為二,剖成兩個瓢,然後用一根紅線栓起來,在葫蘆裡面裝滿酒,因為葫蘆味道是苦的,所以裡面裝的酒也是苦的,新人雙方需要飲下這葫蘆裡面的酒,意味著新人雙方從此以後將合二為一,也寓意這夫妻雙方今後要同甘共苦,患難與共,不離不棄。

而巹本是古代的一種樂器,「合巹」,也還象徵新郎與新娘婚後會琴瑟相和,是對新婚夫婦的一個美好祝願。

但王政這次同娶二妻,合巹禮是沒法進行的,葫蘆切成三片倒是可以,可這紅線如何拉呢?

張昭苦惱之時,便由王政主動提議,改為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