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置酒高會(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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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唏噓不已,王政表面上卻是毫無影響,依舊神色欣然地與諸將分別斟上,一飲而盡,又與後一步趕來的張遼略做客套之後,便讓王熊引數千兵馬自去築營、宿住。
他則親自拉著徐方、張遼等人回入城中,入宴慶功。
出席宴會的,若以主賓而論,自然是以王政為主,徐方和張遼、張昭這邊為客,郭嘉、禰衡、黃忠、魏延文武相陪在旁。
另外,陸績、顧雍、甘寧、李仁等壽春本地的文武官員,也均有赴宴。
夜宴的地點,正是在楚王宮裡的仲園。
早年袁術主壽春時,曾經花費了極大的代價對舊楚王宮的苑林大力翻修,便取名為“仲園”,園內不僅左有竹林、右擁花苑,更有奇石、清泉相望,園中更有迎賓、賞景的樓臺水榭,陶情宜人,王政便特意選擇了其中一處作為今日宴席的地點。
火光與燈光下,上百的天誅營的兵卒或站崗守衛,或來回巡邏,這些人基本都是二三階兵種,一個個體魄高大,擐甲執戈之下,更顯得威武雄壯,加之久經沙場,殺人無算,只是沉默地佇立不動,就能給人一股冷到骨子裡的森然殺氣。
這道防線以宴賓殿為中心向外散出,直布到仲園的外圍,再朝外,自另有王宮中其它的衛士負責保衛。
仲園的門外又站了有不少的諸將之親兵、以及文臣的隨從。
王熊早給他們規定了活動的範圍,沒有王政的王命,任何人不得出圈子一步,違者格殺勿論。
其實按道理講,文臣的隨從倒也罷了,諸將的親兵原本是不合適帶武器進入王宮的,他們能候在仲園之外都算是王政為示恩寵,給了徐方、黃忠、甘寧、以及古劍等寥寥幾人的特權。
當然,最主要還是這些人和他們的親兵幾乎都是入了系統,絕無可能身懷異心,乃至去做出違抗王政命令的事情,即便如此,為了不讓自家得一個“輕而無備”的評價,王政也還是給他們限定了數目。
比如徐方,可以帶入王宮的親兵最多,達到二十人之數,黃忠次之,能帶十五人,甘寧與古劍再次之,可帶十人,至於魏延這類功勞雖然不小但是未入系統者,不好意思,最多也就只可帶上二到五人左右了。
月上中庭,宴會剛剛開始。
便在那仲園的層層佈防之中,在充滿英武陽剛的衛士警惕戒備之下,宴客的內殿裡外,一隊隊淡妝繡服的婢女,高捧著古香古色的杯盞、酒器,進進出出;一行行的下人僕役,低端著熱氣騰騰的美餚、佳饌,川流不息地從宴賓堂門而入。
門外的火光就已經夠明亮了,堂內更加的光彩耀人。
足可容納一兩百人的大廳上,地上全都鋪著西域來的羊毛細毯,厚而綿軟,色澤絢麗。
大廳的兩側,一根根高大的紅木柱子,支撐著弧形的穹頂,下面一道道的橫樑橫穿而過,便在橫樑上,懸掛了有數十成百的宮燈,或用青銅而鑄,或用絲織而成,有的點燃了香薰紅燭,有的直接放上裝飾所用的明珠、珍寶。雕樑畫棟、珠光寶氣。
單要是宮燈的光亮,還不足映得堂內這般輝煌。前後左右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地還放置有極多的燈盤;堂上每一個案幾的旁邊,也都有放置銅製的蠟臺。
燈盤與蠟臺,皆形態百異。有的如美人模樣,有的似童子拜佛,還有的形如蟠龍,又有些彷彿梅蘭爭芳。置身其中,便好似遊走在虛幻與現實之間,尤其燈光點點,越發增加了夢境般的不真實。
這都是袁術多年積累的財富與華貴,如今卻都便宜王政這個豎子了。
而此時的王政,亦是十分的志得意滿。
如果說剛入壽春之時,他還略存一些愧疚的話,那麼隨著享用袁術遺留下來的奢華,嬌妻,乃至至高權柄的時日越久,那些許的一點愧疚早已是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愈發盛烈,難以自抑的得意和歡悅了。
鐵木真不是說過嗎?
人生最大之樂,即在勝敵、逐敵、奪其所有,見其最親之人以淚洗面,乘其馬,納其妻女也。
這其實是正常的,一個男人享受權利的時間越久,底線便越容易變低。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人類骨子裡的獸性和征服欲,會逐漸壓倒所謂的理性和道德感!
當然,王政此時更欣喜的不僅是眼前的奢華,還有堂下這些身處奢華中的文臣武將。
宴會雖是在壽春舉辦,但堂下的這些人物,放眼整個大漢天下,也都算的上是屈指可數的才俊了!
這些才俊都是未來三國各自的菁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