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魏延戰甘寧(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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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聞言怔然,站起身來,繞著室內轉了兩圈:“是啊,怎麼就沒寫給顧縣君的呢?咦?楊祭酒,你在看甚麼?這般的聚精會神。”
“沒甚麼。”
楊弘佯裝一笑,不動聲色地收拾起了剛拿起在手中的一封書信,倉促之間,他沒把這書信摺好。燭光飄搖,映亮了其上的幾行字。
抬頭寫給甘寧,落款徐州王政,信中內容卻是言辭誠懇地說只要甘寧肯降,獻上楊弘的首級,來日大功告成,可任選揚州一郡為太守,且許諾不奪其軍權。
楊弘當日從合肥返回壽春時,可是派人瞭解過的,當日宴席上,無論顧雍還是甘寧,都算是主動出面贊同袁術出軍北伐的!
至於其中到底是受人欺騙,激將,還是早已和王政暗通款曲,誰也不知道。
烏雲悶雷之下,燭光中眾人的神情各異。
次日一早,徐州軍隊展開了初次的攻勢。進攻的地點,王政選擇了壽春防守最嚴的東城門,魏延、周泰同時自告奮勇參與了第一波的進攻中,黃忠、喬綰等則率領騎兵,列隊兩側,為之壓陣。
戰事從一展開,就直接陷入了激烈的鏖戰。
東城門守將不到兩刻鐘便向甘寧求援了三次,戰不及午時,城牆坍塌兩處。周泰、魏延輪番上陣率隊衝城,主攻城門,但見赤旗招展,箭矢如蝗。煙火瀰漫,殺聲震天。
黃忠、喬綰則帶著數千騎軍,不但為步卒壓陣,也時不時逼近城下,往上邊射箭,協助步軍的弓箭手並及投石機等壓制壽春軍的遠端攻勢。
徐州軍究竟遠來,只休息了一夜,力氣未能完全恢復,戰至下午,後勁稍微不足。
然而王政的帥旗卻半步不退,諸人將旗猶如走馬燈也似,一會兒這個在前,一會兒那個在後。奮戰不休。
敵人攻勢這般猛烈,壽春軍方面甘寧自然坐不住了,早已親自登上城頭,冒著矢石臨陣指揮。
東城門的防守力量本來最強,奈何王政這邊當初令吳勝和黃忠等人留在合肥便是早有預謀,竟是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製作了無數的攻城器械,帶來的雲梯,投石機、乃至床弩著實太多,加上天軍士卒人人悍不畏死,且黃忠等諸將從交戰起,未嘗或有稍退,這番三軍用命,器械用足,結合出來的攻勢委實太猛,一時間東城門竟有動輒傾頹之象。
甘寧不敢怠慢,只得把別的城門守軍也接二連三地調過來了許多,將將抵住,敵我兩方勢均力敵,東城門下的戰事進入了漫長的拉鋸,攪灑出無數血肉。
士卒們的喊殺聲壓住了雷聲,揮下的汗水更潮溼了空氣。戰死的屍體倒滿城頭城下,血流成河,兩方的投石機打出的凹陷遍佈城牆與地上,破爛的旗幟與城頭上交相輝映,城牆下滿面塵土與血汙的旗手,爭先恐後攀爬雲梯,去搶奪頭一個上城的榮耀。
交戰將近傍晚,城頭上驟然一片大聲喝彩,雙方士卒轉眼望去,同時都發出了呼叫,不過一個是興奮歡呼,而另一個卻是低落的嘆氣,卻是徐州這邊有人終於登上了城頭。
正是魏延!
魏延慣用長刀,今日卻選了一杆精鐵製成的長矛,他本就力氣極大,這長矛在他手裡更多是用蠻力或砸或掃,不管敵人刀劍也好、槍戈也好,統統一通亂砸,一時間當者披靡。
揚州這邊有個裨將自恃勇悍,舞槍來攔,魏延暴喝一聲,避過其刺來的長戈,猛地一蹦,跳起來老高,手起矛落,便如錘砸西瓜似的,頓時把那人打了個腦袋稀巴爛,血漿迸裂四濺。
又有一銀甲武將來到,喝問道:“來將.”
話音未落,魏延頭還未回鐵矛便直接一個回掃,如鞭子一般直接將那武將打飛半空,直向城下墜落而去,那武將臉上已露出驚駭之色,嘴上卻還兀自開合問出了後邊的兩個字:“何人?”
“乃公義陽魏文長是也!”
眼見魏延這般勇猛,城頭上的諸軍士卒,此時不分敵我,盡皆駭然,隨著那銀甲武將過來的還有個都尉打扮之人,見勢不妙,掉頭就跑。魏延豈能容他遠走?左腳輕輕挑起地上頭個被殺裨將的長槍,轉步側身,發力擲出,正中那逃走都尉的後心。
那都尉戰衣胸背部位鑲嵌了防箭的護心鏡,可見鎧甲防禦不錯,但是奈不住魏延力大,只聽得“喀喇喇”脆響連連,長槍刺穿了護心鏡,隨後又是一聲慘呼,卻是槍頭其勢不衰,直接穿透了都尉的整個身體,顯出在外,露出胸前,眼見活不成了。
魏延卻猶自不肯將之放過,急趕上前,不等其身子栽倒,長矛又是一抽,又再將此人整個腦袋也打了個稀爛。
矛本是宜刺之兵,眾人卻是第一次見有人拿它當做鞭錘這般用法,一時間守軍這邊人人驚駭,惶怖大叫:“哪裡來的兇人,竟這般殘虐不堪!”
徐州軍這邊回過神,卻是愈發歡呼高叫:“小關羽!小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