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鼎器(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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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龍氣勃發之相啊,必主富貴發達興旺久遠。”
“不僅龍氣已成,更已開始鑄成鼎器,短則三年,遲則五年,一旦鼎相徹底穩固,便可無往而不利,便是不能問鼎中原,起碼也個是小帝格局!”
聖賢有云,察道者帝,通德者王,帝者有大小之分,大者九閽正統,天下共主也,小者閏統偏安,竊據一地自立。
即便早有猜測,周尚也萬萬沒想到王政的面相和氣相竟是南轅北轍,完全形成了兩個極端,前者望之草芥,後者卻是貴不可言,一時間再次陷入了失神之中。
不過落入王政的眼裡,卻覺得周尚行為古怪,來拜見自己說是為了療傷,結果喊了一句拜見州牧後不是一驚一乍,便是怔怔發呆,一言不發,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試探地道:“長者?長者?”
連喚了幾聲,終於讓周尚驚醒過來,忙道:“州牧恕罪,是在下失禮了,”
望著王政飽含疑惑的眼神,卻不知該如何解釋,正好目光掠到了王政受傷的右腿,連忙驚呼一聲,從一邊拖過一條長凳道:“州牧且坐下來,這傷勢不輕,要不及時醫治,恐會留下後患。”
說著,又取出一把剪刀來剪開王政包著傷口的布條,看了看道:“王州牧,這傷口很大,得縫起來,可能會有些疼。”
王政隨意一擺手,表示無妨,周尚便從懷裡摸出一個竹管,從中取出一支穿著細細黑線的銀針來,又對著一旁的親兵道:“勞煩去取些清水來。”
待親兵端來清水,周尚先用水洗了洗王政的傷口,又用酒在傷口上澆了一圈,王政剛覺傷口處猛地一陣疼痛,周尚卻已在給王政縫合傷口了,飛針走線極是熟練,倒像慣做女紅一般。縫好後,他剪斷線頭,又拿了一圈紗布準備給王政包紮起來。
眼見周尚表現出了嫻熟的醫治收發,王政內心的疑惑降低了不少,見邊上有不少士兵還在呻吟,道:“長者,傷口包紮政自己便可做了,如今軍中傷者不少,長者可否給別人看看?”
雖是這般說著,周尚卻像沒聽到王政的話,仍在一圈圈地包著,一邊還小聲道:“王州牧,以你如今的身份,親自衝鋒陷陣實是大可不必,自古帝...大將都更應該運籌帷幄才是。”
類似的話王政已不知聽過幾遍了,聞言笑了笑,只當沒聽清般問道:“長者方才說什麼?”
周尚聞言抬頭看了眼王政,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已是瞭然,卻是沒再開口,只是給王政包著。
待包好後,王政伸了伸腿,不僅疼痛感已減輕許多,右腿更是恢復了靈活,不由對著周尚豎起拇指讚道:“長者真是醫道高明。”
似是回敬一般,周尚對這記馬屁也當沒聽見般,只是起身拱手道:“州牧的傷勢既然處理好了,在下便告辭了。”
轉身沒走幾步,似是突然想到什麼,腳步登時一頓,又扭頭道:
“在下年老體衰,這麼多傷者實在沒法悉數料理,不過征伐沙場,傷亡在所難免,這裡有一卷經書,裡面倒是記載了不少醫術,州牧軍中醫官若是不夠,可擇人授之。”
聽到這話,王政又驚又喜,雙手接過周尚拋來的竹簡,打眼一看,卻見封面上刻著幾個古篆,勉強認了半天,才認出來是《體道通鑑》。
這名字似乎不像是醫書啊...
想到這裡,王政連忙抬頭,剛想請周尚留下來方便他後面去請教,卻見周尚的身影已消失了。
......
燒營後的次日,王政正在雅室內休養,卻見王熊興沖沖地小跑進來,似是有什麼喜事,王政不由問道:“碰上什麼事兒了,如此欣喜?”
“稟將軍。”王熊道:“方才收到兩條喜訊,第一,是周縣丞已醒過來了。”
王政聞言心中一定,若是周瑜這樣的人物折在這麼一場小戰裡,那未免太可惜了,沉吟了會又道:“那第二件是?”
“據哨騎回報,城外的合肥軍已撤軍了!“
“哦?”王振登時雙眼一亮,拍案而起:“可查清楚了?”
“稟州牧,這訊息一開始是合肥的守軍傳回來的,說孫策軍昨日下午便撤軍了,”王熊道:“末將怕他們檢視的不仔細,收到訊息後立刻便帶著幾個騎兵親自又把方圓五十里內查探了便,方才確定無誤。”
看來上次衝營一戰連他也對袁術的手下人不放心了。
王政聞言笑了笑,思忖了片刻道:“合肥之圍既解,那咱們也可以出發了。”
“正是。”王熊聞言連連點頭:“黃將軍畢竟獨木難支,的確該早些去臨湖的,將軍,咱們何時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