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王熊脫口便是驚叫:“將軍!將軍不可親去。”

開玩笑,王熊方才的那番分析一則是事實如此,二則也是感覺到對於周瑜失陷一事王政頗為不滿,王熊便想戴罪立功,說動王政同意他率領人馬前去營救的...

誰能想到王政同意了他的分析後,卻是要親自前去營救?

正準備帶領剩餘人馬一同上前,這時從南邊又發出了一陣殺喊聲,卻是有一支孫策軍突破了天軍外圍的防禦衝進來了!

哪怕天軍衝營的後期一直處在以多打少的情況,更面臨源源不斷的孫策軍攻擊,但是此次出征的天軍起碼都是二階兵種,更是悍不畏死,敵人既然能衝破這等的據守,兵力和戰力皆不容小覷。

王熊不過遲疑了片刻,立刻便叫道:“天誅營的全部去跟著將軍衝陣,俺帶著天軍留著這裡!”

王熊想的清楚,以將軍和天誅營的神勇,哪怕救不了周瑜也可突圍回來,反而這條退路,卻是必須要守住!

“喏!“

......

不知道衝破了敵人幾重堵截,當王政終於帶著人馬感到了北面的交戰之地時,面框上的經驗值已再次飛漲到了過萬的數值,而鐵騎兵這邊卻也折損了不少。

便在前方人群中,只見一批騎軍正與孫策軍交戰,此時合肥軍已死傷大半,損折將盡,圍堵他們這一群百騎卻依舊奮戰不休,王政定睛一看,帶頭的十幾人正是當時王熊所部裡少數跟上週瑜的天誅營士卒。

只是為何還沒看到周瑜的身影?

王政疑惑之際,又發現那幾個天誅營兵揮舞著武器更多卻非主動攻擊,而是擋住那些攻進來的孫策軍,似是在拱衛著什麼,登時心中一動。

當即揚鞭催馬,一路橫衝直撞,彷彿摧枯拉朽一般秦怡穿破了敵人的外圍防線,向著那幾個天軍衝去,

聽到身後突然發出這般大的動靜,其中一個天軍抽空扭頭一看,登時驚喜地叫道:“將軍!”

此時王政已來到近前,挺槍便搠倒一個孫策軍,旋即帶轉長槍,對著幾人沉聲喝到:“你們已力疲了,不要戀戰,趁現在退吧。”

“對了,周瑜在何處?”

聽到這話,那天軍連忙往陣中一處傷兵聚集的位置一指,王政一眼望去,厲芒爍閃,幾個傷兵立刻紛紛退開,人群中登時露出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正是周瑜,只是此時兩眼緊閉,面色慘白中帶著些血跡,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勢,王政登時一怔,這什麼情況?

周瑜被孫策這好基友的部下打傷了?

不過此時無暇細想,王政直接吩咐道:“將周縣丞拉出來拖上馬,傷兵們跟著撤退,其他人留下來斷後!”

王政卻是忽略了一點,此時這裡的兵卒中並不僅僅有他的麾下,還有合肥軍。

系統下的天軍,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天然的死士,自然會謹遵他的將令,可合肥軍卻並非如此。

尤其是...

當對面的是孫策軍看到周瑜被人拖上馬後,似乎對面的主將也急了,登時便有戰鼓大作,全軍壓上,攻勢驟然猛烈起來。

而看到身後開始有傷兵撤退後,最外面的防線中,天軍們還在拼死廝殺時,一些合肥兵卻是頂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一聲“咱們也撤吧”的疾呼,竟是紛紛退了下來。

戰場上,如果大家都不退,那麼往往會死戰到底,可如果有一個人逃跑,往往使得有死戰決心計程車兵也跟著逃跑,軍心徹底崩潰。

這本是一個在當世軍中極為淺顯的道理,王政卻因為系統的緣故,反而忽視了這一點。

此時也衝到最前線的王政剛剛砍翻一個敵人,卻聽到身後喧譁大作,回頭一看,登時大驚失色,連忙喝道:“不要亂跑!鎮定!”

王政不介意合肥軍臨陣脫逃,反正這群人本也是久疲之軍,有他沒他影響不大,可他們這般失措,反而擾亂了天軍的陣型,那可就麻煩了...

況且,天軍雖然至今從無臨陣脫逃的情況,可那是因為大部分情況下天軍都是優勢的一方,如今情勢緊張之下,又有這群人爭著逃跑的負面影響,會不會讓天軍中也出現效仿?

這才是王政失態的關鍵。

可惜此時的合肥軍早已在死亡面前陷入了徹底的崩潰,王政的高魅力和說服天賦也全然無效了,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狼奔鼠竄,爭相逃跑,將自家的後方搞成一片混亂。

媽的!

眼見事態便要徹底失控時,王政眼中厲芒爍閃,又一槍刺死一個孫策兵,當即便掉轉馬頭,一邊往回跑,一邊發出暴喝:“全軍不得退後半步!”

“有退後者殺!”

“這時候還耍什麼威風..”有個逃跑的合肥士兵聽到這話,忍不住對身旁的同伴嘟囔道:“再說這豎子也不是俺們的上官...”

話音未落,這士卒便覺眼前一花,卻是一個策馬的人影忽然躍到他的眼前,隨後手中槍已猛地刺出,一槍直接從他的嘴裡刺了進去,讓這逃兵連慘叫都沒發出便一頭栽倒!

王政冷冷地看著屍體,手腕翻轉,槍尖再次發力,直接便將那逃兵撕成人首分立,隨後又是一挑,環顧四周,又是一聲厲喝:“再有退後者,殺無赦!”

這次那些逃兵們終於聽清了,一時間無數視線都望向了王政,只見王政此時一張臉面沉如水,渾身戰甲已被血染紅,端坐馬上神威凜凜,長槍頭上挑著一個不斷滴血的首級,正是方才那個逃兵的,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終於明白了王政所言非虛。

霹靂手段雖把軍容稍作整肅,但是王政也不指望這群逃兵上陣殺敵了,又是喝道:“爾等全部站定,留在原地拱衛周縣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