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迅猛力沉,虎虎生風,只聽“砰”的一聲,那野豬頓時被擊地倒退,獸軀直直撞到一棵松樹上,震的樹葉雪花“唰唰”直落,形如雨下。

“好!”

“大哥威武!”

叫好聲此起彼伏。

王政卻恍如未聞,毫不耽擱,整個人化如利箭一般縱出,瞬息之間便再次撲到野豬身前。

野豬此時剛剛爬起,晃動著豬頭嘴裡發出嗚嗚痛鳴,顯然王政那一拳讓它很是難受,看到仇人立刻渾身鬢毛豎起,獸目兇芒大漲,想也不想便是獠牙伸出猛刺過去。

長長的獠牙在月色下對映出森冷的寒光,眾人忍不住發出驚呼。

王政卻避也不避,只是雙手化拳為掌,由上至下斜掠而出,隨著一聲悶響,已是緊緊地握住獠牙。

又是一聲憤怒地嗷嗚,野豬一雙獸目頓時盡赤,狂性打發,使足全力,誓要掀翻這可憎人類!

王政卻也同時一聲暴喝,猛然發力!

只見他先是一拽,後是一拉,在旁觀者又一次集體驚呼中,竟然將野豬整個舉到半空,更是顯得輕鬆隨意,彷彿那百斤的重量不存在般。

下一刻,王政將它猛地用力一摔。

巨大的衝撞力掀起雪花四濺,野豬也被震的頭腦昏沉,四蹄朝天。

柔軟的腹部登時暴露人前。

王政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

隨即猛力一踩!

一聲淒厲的震天慘叫響起。

這貨真價實的殺豬叫直震的眾人耳膜發疼,再回過神時,這頭畜生已是腸穿肚爛,倒在雪地上不斷翻滾。

好一會兒才僵死過去。

望著屍體旁愈發顯得高大的身影,眾人目瞪口呆相顧無言。

即便類似的場景這段時間已上演多次,但是每一次的出現,還是對眾人心靈造成足夠的震撼。

王政神情自若,一邊在雪地裡蹭淨鞋上汙血,一邊向著眾人眨了眨眼,笑道:

“喂,還愣著幹什麼,別想偷懶啊,難道還要我把這屍體收拾乾淨,將肉喂到你們嘴裡嗎?”

少年們鬨然大笑,頓時喜氣洋洋地忙活起來。

一群人跑去拾柴撿枝準備生火,另外一群人則跑到野豬屍體旁一頓忙碌,王政環顧四周,看了看選了塊大石頭走了過去,袍袖一拂掃淨堆雪,便坐在上面,仰頭看天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那叫吳勝的少年也走了過來,坐到王政的邊上。

瞅了瞅遠處的獸屍,又轉頭看了眼王政,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只覺嗓子有些發乾,敬服之餘,更多卻是疑惑:

“阿政,你這力..這神力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吳勝確實甚為不解。

不同於其他人,他與王政在吳家村一同長大算是總角之交,對王政自然知根知底。

王政從小長的就比同齡人高大,也有幾分氣力,但絕對沒有這段時日表現的誇張,說是神力,既是對這不似凡人該有力量的讚美,更是因為其來源蹊蹺神秘莫測。

從僅自己可見的半透明面框中收回視線,王政回頭望了眼吳勝。

他無法對這個東漢人解釋什麼是系統,就如同無法告訴這個少年,此王政非彼王政。這個王政其實來自於兩千年後。

何況,這是最大底牌,他不欲人知,更是不想解釋。

所以他只是微笑著伸出手指,指向夜空:“你都說是神力了,那你說是怎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