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頓時安靜下來,蹇義與孫讓等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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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了,都看向解縉。

朱允炆饒有興趣地看著解縉,並沒有將朝臣的紛亂放在心頭,年輕人嘛,衝發一冠為紅顏,可以理解。不過理解是一回事,收拾不收拾他們是另一回事……

解縉咳了咳,高聲喊道:“臣彈劾監察御史孫讓,給事中吳宇、員外郎梁甄……貪墨火耗眾多,拒不退回,理應革職查辦!”

孫讓等人渾身打了個哆嗦,迷茫地看著解縉,蝦米?這都什麼事跟什麼事,不是在討論朝鮮冊封的大事,你解縉咋能跑題呢?

皇上啊,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再說了,我們也沒貪汙什麼火耗啊,那都是你們這些大官分的,我們剛進來的官員,根基還沒穩,臉都沒混熟,誰給我們孝敬火耗去啊。

孫讓當即喊冤。

解縉得意地看了一眼鬱新,那意思是,看吧,女性迷惑得了心思,卻迷惑不了腦袋,相對保住腦袋與帽子而言,女人算什麼……

鬱新暗暗伸出大拇指,不得不說,解縉這一招聲東擊西,指著桑樹要砍掉槐樹的架勢,確實讓孫讓等人清醒了。

至於他們有沒有拿火耗,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需要一盆冷水清醒清醒。

朱允炆很是配合,故作生氣,道:“既然涉案其中,那就由刑部調查清楚吧,至於官位,清白者保,貪汙者依律懲治,暫且退下吧。”

“皇上,我們冤枉啊……”

孫讓等人徹底慌了,直至被護衛拖了出去。

朱允炆看了看金乙祥與伊真兒,嘆息道:“讓使臣看笑話了。”

伊真兒臉色有些蒼白,身體是自己最強大的武器,可如今用盡手段,也沒有能說服大明皇上,如此一來,朝鮮內部還得爭鬥,還得死人,那自己的家人很可能在某一場內鬥中死去。

金乙祥垂頭喪氣,現在總算是看明白了,明朝不是不冊封朝鮮國王,而是在等待新的國王出現,然後去冊封。

說到底,明朝支援朝鮮,但不支援李芳果。

朱允炆想了想,對金乙祥說道:“回去告訴你的君主,大明不允許朝鮮生亂,冊封儀式,待明年舉辦吧。”

金乙祥張了張嘴,心說:明年,你確定李芳果還能等到明年嗎?眼下松京動亂的很,現在我帶不走冊封詔書,年底李芳果很可能就掛了,還明年……

但金乙祥已沒有更多辦法了,這已經是朱允炆最大的讓步了。

謝恩之後,酒宴樂舞招待,內閣擬寫了文書,朱允炆加印後交給金乙祥,金乙祥想著李芳果正站在土坡上等著自己,拒絕了朝廷宴請,當天就離開了京師。

金乙祥走了,伊真兒可沒辦法走,她是朝鮮送給朱允炆的禮物,哪裡有走人的時候,還帶走送來的禮物。如果朱允炆讓伊真兒跟使團回朝鮮,她也將會成為一種外交失敗的恥辱,不在半路上被使團的人整死,怕也沒什麼好下場。

無論如何,伊真兒還是頂著朝鮮公主的名頭進入了大明後宮永和宮,然後,然後也就如此了……

馬恩慧沒空搭理她,見了一次面,訓了兩句話,安排了四個宮女,就忙著照看寧妃去了,什麼公主不公主的,在這後宮裡,皇后最大。

朱允炆也沒空管伊真兒,眼下朝廷太多事了。

火耗退返的事並沒有朱允炆想象中的那麼順利,有些官員自覺,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