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看了一眼這個叔叔,他恐怕是最無奈的一個了吧。幾次沒腦子,不是跑刑部裡住一段時間,就是跑安全域性住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好的,家裡的大

房子還比不上那裡的單間?

他跟著去都不可能,只留他一個人在這裡,一旦折騰出來點事,遠在美洲的爺爺怎麼都不可能將他撈出來,加上他做的那些破事,早就被朱文奎記在了小本本里,鬼知道這個太子幾年之後會不會翻看下幾年前的小本本,然後說一句:他還活著嗎?

朱高煦確實最苦,也是不需要考慮的,哪怕知道那裡蠻荒,也不得不跟著去。朱高燧顯然是個沒主見的,見老大、老二都答應了,也跟著點了頭。

朱瞻基是最激動的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不畏難,何況還有一片天地任由自己冒險與闖蕩。

「爺爺,我們可以將那裡打造為一個美麗的王國,在海邊建燈塔,在

山上建瞭望的高樓,在平地之上建城池,在河兩岸開墾土地,播種上高產莊稼……」

朱瞻基憧憬著未來。

朱棣看著這個一心想往外跑的孫子,暗暗嘆息,早知道不送到宮裡去了,這是被朱允炆、朱文奎給忽悠成他老爹了——瘸了。

罷了,趁著自己還有精力,趁著自己還能拿得起大刀,上得了戰馬,那就為孫子闖蕩闖蕩吧。

下定決心只是第一步,真正的困難還有很多很多。

朱允炆聽說朱棣想要喝酒,很是高興,命宦官將藏了近十年的烈酒拿了出來,於第二天傍晚宴請朱棣、朱高熾,順帶也點了朱瞻基的名。

暖閣家宴。

朱允炆身著便服而坐,朱文奎一旁站著。

禮儀後落座。

朱允炆含笑開口:「十年陳釀難得,若不是四叔想喝,朕可捨不得拿出來。」

朱棣聞著酒香,頗有些沉醉,卻沒有端起酒杯。

「為何不端?」

朱允炆問道。

朱棣一臉惋惜:「皇上,臣不捨得端,怕今日喝過之後,他日遠去,更沒得好酒可飲。」

朱允炆看著朱棣,搖頭笑了笑:「看來四叔這是想要多帶點好酒出門啊,說吧,需要多少酒。」

朱棣清了清嗓子,肅然道:「臣需要五千罈好酒,搬運與照料好酒的人手八千,懂得釀造好酒的匠人兩千。另外,有酒當有飯菜,當給糧二十萬石,運糧船四十艘……」

既然打定主意要去,總需要萬全的準備。

如此遠的路,

如此蠻荒的地方,不給人,不給東西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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