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斥候與哨騎的生死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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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
一頂白色的帽子微微抬起,覆在帽子上的雪滑落而下,冰冷的雙眸盯著不遠處的戰馬,還有戰馬旁的蒙古包。
十里外的巡視偵察並不是看兩眼便回去,而是長時間偵察與警戒。
瓦剌騎兵也不是鐵人,可以在大雪之中,嚴寒之下長時間堅持,若沒有蒙古包遮蔽風雪,暖暖身體,人在曠野之中不怎麼活動,很可能會凍傷甚至是凍死。
西疆的冬,寒得很。
折兀朵端坐在馬背上,目光緩緩移動著,可大雪阻擋了視野,再如何努力,也是舉目茫茫,看不到遠方。
好在風雪之中很是寂靜,並無兵馬行進的聲音,這令人安心不少。
「折兀朵,到帳內來吧,外面實在是冷得很。」
烏蘭扯著嗓子喊道。
折兀朵翻身下馬,握了握拳,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低頭看去,雙手龜裂出了一道道血口子,只不過裡面並沒有血流淌出來,冰冷得近乎失去了知覺,若不是這疼痛,幾乎以為失去了雙手。
入賬。
折兀朵坐了下來,烤著火,不忘囑託:「讓兄弟們警惕些。」
烏蘭不以為然:「如此酷寒的天氣,又是大雪,何必擔心,西疆這些大明軍士,一個個依靠著城池,整日當縮頭烏龜,咱們幾次出現在城外,他們可有半點動作?」
阿斯干添了一塊馬糞,火勢更旺了一些:「明軍沒有出城作戰的勇氣,失去了城池,大明軍士算得了什麼,哪怕是他們來了,咱們高興還來不及,奔波數月,有機會殺他個片甲不留,也是痛快事!」
一向警惕的折兀朵也沒有反駁這些話。
要知道瓦剌騎兵縱橫馳騁,在西疆地界裡跑了不是一天兩天,大明軍士唯一一次出動,還是孛羅城的蔡雄英,這還是因為瓦剌露出了破綻,可即便如此,蔡雄英在退走之後也不敢給瓦剌送行,而是龜縮在城內毫無動靜。
明軍過於依賴城池,防守的本事遠遠好過進攻的本事,這是沒有任何異議的事。
哨騎嘎比亞飛奔在雪原之上,環顧周圍,見沒有任何異常之後,便翻身下馬,在雪地裡走了兩步,解開褲腰帶。
原是平整的雪被消融。
嘎比亞看著自己搖晃「畫」出的傑作,哆嗦了下,咒罵道:「這該死的天氣,非要我們巡視,明軍也是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跑出來!」
腰帶繫上,嘎比亞仰頭看天,雪花片片撲下。
戰馬躁動地動了動,嘎比亞拉扯著韁繩,說道:「別鬧了,我們還得在這守半個時辰。」
戰馬轉過頭,看著雪地裡冒出來的東西,驚慌地後退,卻被韁繩給拉住,只好急切地嘶鳴起來。
嘎比亞側過身,剛想說話,就看到了一個全身雪衣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手中還握著一柄短劍,短劍已動了過來!
噗!
嘎比亞錯愕不已,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有東西從耳朵旁鑽入到腦子裡。
沉重地倒在地上。
嘎比亞死不瞑目,盯著眼下的雪地,身體微微抽動。
安全域性千戶霍良拔出短劍,堆了雪過來,將屍體掩蓋,然後看了看戰馬,沒有理睬,轉身走到一旁的雪地裡,將一個類掃帚的枝條拿了出來,系在腰後,弓著身行進。
踩出的腳印被掃帚清去,出現了一道不起眼的雪道,很快便會有雪花覆去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