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傳來,隨後一個黑衣女子走了進來。

朱高煦揮退其他人,對走過來的侍女問:「寒露,有訊息了,是吧?」

寒露

行禮:「主人,建文皇帝在忠義樓約見代王,具體言談了什麼,我們的人探尋不得,但觀察代王離去時的神情,似並無危機。」

「沒有危機嗎?」

朱高煦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安全域性發現了什麼,朱允炆要抓代王。呵呵,看來,朱允炆錯過了最後一次機會啊。」

寒露笑道:「可不是,若皇帝果決點,我們的事興許多出波折。可如今,事不可逆,建文皇帝將死。」

朱高煦深吸了一口氣:「是啊,越來越近了。」

寒露想起一件事,說:「今日打探訊息時,我遇到了一個久不曾露面之人。」

「哦,誰?」

朱高煦有些意外。

寒露眼神中透著殺機:「白依依!」

朱高煦微微皺眉。

白依依這號人朱高煦清楚,一個叛徒,出賣了陰兵,出賣了白蓮教,給陰兵與白蓮教造成了極大損失。

「告訴周密使沒有?」

「尚且沒有。」

「將訊息傳給他,他興許會有興趣解決白依依。」

朱高煦認真地說。

寒露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這個關節上,周密使不會節外生枝吧?」

朱高煦哈哈笑了笑:「那要看周密使對白依依到底有多恨,若是一般恨意,他自不會在意,事成之後解決白依依便是。可若是滔天恨意,呵呵,白依依好不容易離開了安全域性的庇護,他或不會等下去,我很好奇周密使的身手到底如何。」

寒露了然,問了句:「可若周密使失敗了呢?」

「局已成,一兩個人的死亡,並不會影響大局。周密使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護衛、殺手罷了,他的命,與大局無關。」

朱高煦自信地說。

寒露答應一聲,剛想轉身離去,就聽外面傳來敲門聲,隨後是急促的通報:「郡王,世子帶護衛來了。」

朱高煦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寒露,寒露走至窗邊,翻身落入後院,旋即離開。

哐當。

一隻腳踹開了門,朱高熾一瘸一拐地走入房間,看向正在與史復下棋的朱高煦,聞了聞氣息,冷笑道:「怎麼,燕王府中那麼大位置,容不下你的棋盤?」

朱高煦看向朱高熾,不以為然地起身:「大哥整日忙著戶部,早已將戶部當了家,又何必管我在哪裡下棋?」

朱高熾朝北拱手:「我忙戶部,是為國事。你在這鶯燕之地下棋,是為了何事?」

「私事,不勞大哥過問。」

朱高煦看不慣眼前的胖子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