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著這些年來南洋貿易的進行,發現蘇門答剌國旁邊還有一些小國,比如南浡裡、啞魯國等,當然,這些國家的地盤十分有限,遠不是蘇門答剌國可比,但這些小國,吃過蘇門答剌國的虧,沒吃過大明的苦,所以他們整體上聽從蘇門答剌國的話。

現在蘇門答剌開始不老實,就是不知道這些小國是不是也跟著一起。

熊玉林與龐東海想到一起去了,問:“南浡裡是否也參與其中?”

南浡裡的位置很特殊,其位於舊港所處整個島的最西端,是絕佳的哨崗之地,若大明想要真正控制南洋之中這一條最重要的海道,就必須控制最西端。

此時,杜禹輕輕說了句:“南浡裡參不參加,我們說了算。”

龐東海、董大陸等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總兵人物,這水平簡直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看得出來,杜禹渴望吃下整個島已經很久了,對於蘇門答剌國的蠢蠢欲動很是興奮。

至於南浡裡這種小國,這個,他們參不參加確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

明認為他參加了,至少是派了軍士支援蘇門答剌,這就夠了。

熊玉林指向滿剌加:“他們一直以來都很敬畏大明,大明也曾幫助過滿剌加,緣何在這個時刻成為了大明的敵人?我有些不明白他們的選擇。”

貝帆淡淡一笑:“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這個道理他們應該是知道的。渤泥島幾乎全入大明手中,定震撼了南洋諸國,擁有交趾為腹地,渤泥島為基地,舊港為前線的大明水師,想要對付這些南洋小國,不過是頃刻之間事。”

“常年擔憂大明會滅了他們,恐懼就出現了。當這種恐懼滋生到極致,他們渴望的結果自然是毀掉大明在南洋的軍事存在,將大明從南洋趕走。只有這樣,他們才可能睡個安穩覺。”

龐東海皺眉:“可他們應該清楚,以他們的力量對抗大明,無異於以卵擊石。”

貝帆平和地說:“沒錯,他們是在以卵擊石。但問題是,他們認為自己是塊石頭,不認為自己是個卵……”

成仁臉色有些黑,你這不是罵人嘛。

不過人的自大確實是不容忽視的因素,蚍蜉撼樹不是沒有,以卵擊石,自以為是的人更不在少數,比如最後的海賊王陳祖義,他頭腦一熱,帶著小木船就敢搶大福船,還是裝備了火器的大福船……

只不過陳祖義畢竟還懂得群狼戰術,知道利用水道優勢,可滿剌加有個毛優勢,他們的水師那也叫水師

,僅有的四艘大船,還是大明賣給他們的,就這樣也敢挑戰大明在南洋的存在?

伍三省敲了敲桌子,正色道:“他們是什麼原因異動,又是因為什麼緣故讓他們如此膽大妄為,這並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南部水師認為,敵人既然已經出現了,剩下的任務,就是消滅敵人。”

龐東海重重點頭:“既然是他們想要動作,那就不需要什麼外交辭令了。這裡大明渴望已久,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下手,既然他們主動招惹事端,那大明就不需要再隱忍。杜總兵,我等願前往舊港,無論是陸地作戰,還是水上作戰,全憑安排!”

杜禹起身,嚴肅地說:“大明在舊港的駐軍並不多,只有一衛之兵,加上施進卿的軍隊,合計不過一萬三千。這些年來,舊港始終承擔的是貿易據點,除了打造了五座城之外,並沒有擴充軍備,進入那裡,意味著極大冒險。”

龐東海咧嘴,露出了有些發黃的牙齒:“若是不冒險,那來南洋豈不是沒有了任何意義?”

熊玉林等人連連附和。

沒錯,大明在舊港的軍隊是不多,但問題是,舊港的軍隊並不是表明看上去那麼少,舊港有港,港有水師,水師連南洋水師與南部水師……

船是可以隨時運兵的,大明兵力的投送能力,說是這個時代第二,就沒任何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那就去舊港吧,未經磨礪的人才,難堪大

用。”

杜禹下了命令,然後看向伍三省:“你帶水師前往舊港,記住,秘密入港,莫要打草驚蛇,船隻也莫要久停舊港碼頭,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們即將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