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秀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開,繩子勒入肉裡,幾乎就要切開了肉!

“放他們走,我說!”

張五秀痛苦地開口。

立秋搖了搖頭:“我要你現在就說出來。”

張五秀看著年幼的孫子,閉上了眼,咬牙說:“後湖入口是十里長堤,長堤入口有三道哨卡,第一道哨卡勘驗腰牌,第二道哨卡勘驗登記過的照身帖,第三道哨卡檢查隨身攜帶之物,除了衣服之外,不準攜帶任何物品,尤其是火石、火摺子等……”

立秋皺眉。

如此嚴密的檢查,想要帶私貨進去恐怕是不容易的,想要一把火燒了二炮局更不可能。

“還有呢?”

立秋追問。

張五秀嘆了一口氣,繼續說:“走不到五里,又會遇到兩道哨卡,這裡的哨卡一樣是檢查隨身攜帶之外。再行三里,便接近了黃冊庫。在那裡,有盤驗貨物的廣場。”

立秋連連點頭,正聽得起勁,突然沒聲了,不由怒斥:“怎麼不說了?”

張五秀無辜地解釋:“說,說完了啊,我的任務就是將東西運至廣場,拿到盤驗之後的牌子,沿著十里長堤返回……”

“驗貨廣場裡面呢?”

立秋著急。

張五秀搖頭:“我真不知道,廣場與內部連線處不僅有軍士把守,還有影牆擋了視線,看都看不到。貨物到了廣場之後,會由二炮局內部的軍士或匠人負責送,我們這些外人根本進不去。”

立秋幾乎要咬碎牙齒,忙活了一大圈子,你告訴我啥都不清楚?

外圍這點破事有什麼價值?

我們想要進入二炮局內部,內部啊!

“敢騙我!”

立秋拿起匕首就刺入了孩子的肩膀處,孩子嘴被堵著,嗚嗚地疼痛著。

張五秀哀求:“你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殺就殺我,放了他們!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去找另外的人問問,像我這樣給安全域性出力的人不下五百,我們所有人知道的也只能是這麼多!”

立秋看向一棵樹,低聲:“霜降,你認為如何?”

樹後,一個懷抱著彎刀的男人走了出來,黑色面紗遮住一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霜降以緩慢的語速說。

立秋皺眉:“那我們該如何行事?”

霜降看了看張五秀,陰森地說:“用他的皮進去看看,然後尋找機會潛入火藥庫。”

張五秀打了個哆嗦。

立秋反握匕首,重重點頭:“看來想要毀掉二炮局,必須冒險去看看。這張皮,我來剝。至於這婦人和孩子……”

霜降看向垂手而立的兩個男人:“將他們帶走埋了吧。”

“領命。”

兩個男人一人提一個,如同提弱小的雞崽,矯健地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