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打量了下丹陽子,對趙九解釋:“他原是齊王府裡的人,齊王之所以起事,與他不無關係。只不過,我聽說你從泰山消失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丹陽子呵呵笑了笑,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當年事,我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奉誰的命?”

趙九追問。

丹陽子伸手在茶碗裡蘸了下茶水,在桌子上一筆一劃,寫上了“古今”二字,趙九、白依依同時站了起來。

“你是古今的人?”

趙九有些駭然。

白依依難以置信:“可這一次來湘潭,是楊五山安排的!”

丹陽子抬手,示意兩人坐下,繼續說:“那你又如何知曉,楊五山不是受了古今的指示?眼下陰兵已被損壞過半,古今痛心不已,讓我幫助楊五山,重整陰兵,凝聚力量,以待後勢。”

趙九苦澀地搖了搖頭,神秘的古今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可他又似乎從來沒有消失過,如一個幽靈,存在於每一次關鍵的行動之中,又隱藏得無影無蹤!

白依依喝了一杯茶壓驚:“既然你來這裡是楊五山的安排,那錢在何處?你應該知曉,陰兵嚴重缺錢,以至於許多地方無法兼顧,不得不捨棄。”

丹陽子將目光看向欄杆外,聽著街上熙熙攘攘的聲音,輕聲說:“讓你們來想湘潭,並不只是為了財,更重要的是,有一個人你們需要認識認識。”

“誰?”

趙九、白依依追問。

丹陽子夾來菜,慢慢品嚐:“李法良。”

趙九、白依依對視了一眼,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看丹陽子一臉器重的模樣,就知此人定有些本領。

半日後,在一座碼頭旁的庭院裡,趙九、白依依見到了李法良,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有力的男人,左臉上掛著“x”形刀疤,似乎是有人故意刻下的。

李法良很是爽朗,頗有幾分草莽豪情,見趙九、白依依來,安排兄弟搬上最好的酒菜。

“放心,這都是陰兵兄弟,絕對信得過。”

李法良見趙九、白依依有所擔憂,開口安撫。

趙九看向丹陽子,見丹陽子點頭,將目光投向李法良,直接說:“我們需要錢,越多越好。”

李法良咧嘴笑道:“二百萬貫錢鈔夠不夠?”

“二百萬?”

趙九、白依依驚訝地看著李法良。

這人也太能吹噓了吧,就是餘十舍還在時,也不敢輕易說出二百萬錢鈔的話,如今陰兵損失過重,善於經營之人更是少之又少,財力幾近枯竭,別說二百萬,就是兩萬,陰兵也拿不出來!

“李法良,你若當真可以弄來二百萬貫錢鈔,那你是下一個餘十舍!但話說來容易,做到就太難了。”

趙九嚴肅地說。

李法良呵呵笑了笑,搖頭說:“下一個餘十舍,被安全域性抓走?算了吧,我還想活命。錢我容易弄來,但能不能帶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計將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