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正德很鬱悶,你不是說讓大家等你訊號動手嗎?

至於什麼訊號,你也沒告訴我們啊,不多看看你,誰知道你打沒打訊號,萬一錯過了動手的機會,豈不是將所有人送到絕路上?

陳大寶吆喝著,已經抽出了鞭子,舞動起來,啪啪直響,胡九、張器一看這架勢,不再閒聊,而是跟了上去。

「你,就是你,做工偷懶不說,還總是看和我幾位頭目,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想逃跑不成?」

陳大寶一聲吆喝,直嚇得莊正德、於茂彥等人臉色蒼白。

這位該不會是假冒的安全域性軍士吧,這要逃跑的企圖,能公開說出來嗎?

莊正德有些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冒牌的,因為他又開始欺負自己了,可憐的一身老骨頭,怎麼就那麼招***腳……

陳大寶踢了莊正德兩腳還不解氣,直接抽出了腰刀,惡狠狠地說:「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別以為你們手裡的錘子、斧頭、鋸、榔頭和木頭很厲害,整日敲敲打打,蠻力不小,卻膽小如鼠,讓我說,殺兩個人,你們就都能老實幹活了!」

胡九、張器對視了一眼,這哥們說什麼話呢,怎麼聽著如此彆扭。

於茂彥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斧頭,頓時明白了,陳大寶是讓大家準備好武器呢。莊正德眯著眼,看向掉在腳下的錘子,一干船匠也明白過來,不是抓住了造船的工具,就是靠近了順手的工具。

陳大寶用刀指向莊正德:「我看你這個老頭子最偷懶,今日就拿你開刀!」

胡九、張器見陳大寶不像是來虛的,連忙上前阻攔。

張器護在莊正德身前:「陳大寶,沒有大當家的命令,誰也不能殺船匠!你要打,抽他們一頓就是了。」

陳大寶力氣大,手也大,直接推搡開胡九,對張器說:「老子管船廠,用得著你說話?讓開!」

張器冷眼看著陳大寶,抽出腰刀:「我若是不讓開呢!」

「那我就只能……」

陳大寶歪著頭,衝著張器眨了下右眼。

張器頓時迷糊了,疑惑不解地看著陳大寶,他不會是有病吧,竟然對自己眨眼?莫不是有什麼男人暗疾,或是龍陽之好?

嘔!

陳大寶很是鬱悶,莊正德啊莊正德,你他孃的現在就不需要裝正經了吧,動手啊,我都給你訊號了,人就在你面前背對著你,多好的機會啊!

我再眨眼!

莊正德伸著脖子,一時之間無法解讀陳大寶的暗號,這眨眼算什麼,你就算不找個杯子摔杯為號,也應該找個瓜片啥的,摔瓜為號吧,哪裡有眨眼當暗號的……

張器被陳大寶幾次眨眼給整得害怕了,娘嘞,這不是個正常男人啊!胡九看著來回對眼的張器與陳大寶,剛想說話,就見莊正德跳了起來,然後一錘子重重敲在了張器的後腦勺處!

「哎呀!」

胡九錯愕不已,看著直挺挺倒地的張器,這個傢伙腦袋多了個洞……

船匠竟然殺人了?!

這一群懦弱的人,竟然拿著造船的工具殺人了!

胡九抽出腰刀就想要砍掉莊正德的腦袋,可還沒走一步,就感覺到脖頸一涼,鋼刀架在了脖子上。

「胡兄,不,胡海賊,我奉勸你不要動。」

陳大寶一改往日憨厚的嗓音,整個人變得冷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