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武寧那樣,想怎麼就怎麼,無人能把自己怎麼樣,每天過得逍遙快活,這不好嗎?

陳二寶目光瞥向陳士良,他似乎在島上太久了,已經開始遺忘海賊的本性了,海賊海賊,賊在後面,海在前面,沒了大海,還算什麼海賊,一個小小的賊,還妄想當國王?

話說回來,這會不會是一個機會?

陳二寶思量著,陳三才趕了過來,對陳祖義稟告道:“收到訊息,尚思紹、尚巴志已經帶兵回援佐敷上城,距離這裡只有十里了。”

陳祖義看向陳二寶:“圍魏救趙這一招果是不錯,現在武寧應該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但我們空跑這一趟是不是不太合適,兄弟們還沒有得到一點好處就回去,著實是不合適。”

陳二寶笑了笑,立勸陳祖義:“尚巴志撤軍,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此生首裡城剛剛從人心惶惶,驚心動魄中解脫出來,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去偷襲。若是拿下首裡城,就可以挾武寧,令出中山國,到時,我們就可以擁有一個永久的安全落腳點。首裡城裡有財寶,有絕色,有一切,足夠讓兄弟們滿意。”

陳祖義皺眉,一臉不高興:“你讓我們去反過來解決武寧?武寧可是我們的盟友。”

陳士良對陳二寶的主意很是讚賞,只要按此行事,自己可就是中山國真正的統治者了,到時候還不是要風來風,要雨來雨?

“父親,我認為二寶的話沒錯,武寧如此不得人心,我們就應該取而代之。他是我們的盟友不錯,但我們可以不殺他,讓他絕對聽我們的話不是更好?一旦如此,我們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開建港口,營造更多的船隻,也好早日返回南洋……”

陳士良連忙規勸。

陳祖義想了想,拒絕了陳士良與陳二寶,嚴肅地說:“武寧再不濟,也是中山國正統國王,我們一旦介入,很可能會讓局勢變得更復雜。”

陳士良嘴角抽動,父親啊,你現在裝什麼純,什麼正統不正統,你當年可也是當過國王的,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為了當上國王,用了多少骯髒的手段。

現在人上了年紀,反而沒了當國王的野心?

你若沒有,你兒子還有呢,我想當國王,我不想去流浪了!

陳二寶有些可惜,看了一眼陳士良,然後又對陳祖義說:“若是不取首裡城,那就只能取這佐敷上城了。”

陳祖義眯著眼:“可是這座城並不好打,眼下尚巴志又帶兵回來了,我們人手不多,根本就無法取勝。”

陳二寶笑了笑,繼續說:“大當家的,尚巴志這個人我調查過,他是一個不得手不????????????????罷手的性格,今日要取首裡城被我們‘調’了回來,他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再一次行軍,突襲首裡城,避免其他按司先一步打入首裡城。”

陳祖義瞪大眼:“你是說,再來一次圍魏救趙?”

陳二寶搖頭:“不是圍魏救趙,而是直取佐敷上城。你想,我們若是埋伏在這附近,只等尚巴志帶兵離開,城中防備在短時間內必不會多嚴密,我們只需要找個時機,就能殺進去。沒有主力的佐敷上城,怎麼可能是大當家的對手。”

陳祖義盤算了下,認可了陳二寶的分析,預留了一批海賊在附近日夜盯著佐敷上城,然後帶主力撤回了海上。

船大,浪小。

陳二寶推開了陳士良的房門,提著一壺酒:“少當家的似是不開心,我在船上找來一壺酒,來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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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良見是陳二寶,並沒有多少戒心,近兩年的相處,足以看出這個人的忠誠,而且點子很多,敢於出生入死,與日本王足利義滿的談判,營造大船,溝通武寧,獲取大明情報,都有陳二寶的功勞。

“哎,父親總想著重回大海,找到鄭和決一死戰,以贏回當年丟掉的尊嚴。可你也知道,眼下的大明水師已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他們開始大量裝備了火器,不等我們靠近,他們就會將我們送到大海里餵魚去。這裡多好,只要佔據首裡城,我們就是中山國的王!”

陳士良開始埋怨起來。

陳二寶見酒杯空了,就滿上酒:“大當家的是對的,我們海賊在哪裡丟掉的尊嚴,就應該在哪裡找回來。鄭和不好找,但澎湖列島還是好找的,我聽說那裡有一支水師偏軍……”

陳士良一杯酒下肚,眼神犀利地看著陳二寶:“你就不要給我繞彎子了,直接說吧,我想要當國王,你能不能幫我?”

陳二寶猶豫了下,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湊到陳士良耳邊說:“少當家的,我幫你自是責無旁貸,可是,我們說話不算數啊,你是少當家的,不是大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