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工掙脫護衛,憤怒地看著鬱新,喊道:“你明知一旦入開封城,周王必然知曉訊息,會殺死所有知情之人,

即便如此,你還是不顧一切進入開封城,現在人死了,不是你害死的,又是誰?”

“莫要胡言!”

宋禮連忙喊道。

內閣大臣又如何,又不是皇室的人,進入藩王領地,必須要去拜見,這是太祖定下的規矩。

將鬱新入開封城與命案掛在一起,並不合適。

鬱新抬了抬手,止住宋禮,對老船工道:“我看是你害死了他們!本閣一再告誡你,不要洩露身份,更不可提原武二字,可你呢?”

老船工頓時啞口。

當時的自己也是慌亂了,一看到有人過來逼問,便認為官官相護,自己必死無疑,所以便喊了出來。

“那也是你們護衛不力!說什麼不讓外人接觸我,可最後呢?”

老船工憤怒地喊道。

鬱新沉默了。

雄武成更是難受,臉色陰沉著看著地面。

安全域性護衛不當,是老船工身份洩露的關鍵,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這些人若真是被滅口,那極有可能與此事有關。

老船工見鬱新不說話,便喊道:“你根本就不能為百姓做主,不能為原武百姓伸冤,我不能再留在這裡,留下來,必死無疑。”

“你不能走,你是黑洋山潰壩的唯一見證人。”

高巍走出一步,厲聲喊道。

此話一出,鬱新眉頭緊鎖,就連雄武成也有些意外地看著高巍,這個傢伙,竟當著任毅的面說出如此機密的話?

任毅看著老船工的目光,透著幾分詭異的幽森。

唯一的見證人!

任毅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高巍,這個人似乎很想讓老船工死,他的話,並不像是一時失口,倒像是蓄謀已久的施行。

無論高巍怎麼想,老船工這個人都不能留著。

他死了,那自己會安全,開封府內大大小小官員會安全,周王也會安全。

殺一人,眾人皆安。

任毅收回了目光,暗暗盤算。

鬱新狠狠瞪了一眼高巍,對雄武成說道:“務必保護好他,絕不允許任何陌生人接觸他,否則,本閣縱是拼著官位不要,你雄武成也休想在留在安全域性!”

雄武成渾身一冷,看得出來,鬱新是真的憤怒了,強行帶走了老船工,大堂裡面又陷入了寂靜,鬱新安排道:“任何人不得對外洩漏訊息,一旦老船工出了意外,那在場的各位,都別想安生。”

任毅等人點頭答應。

走出大堂,高巍緊走幾步,追上了任毅,低聲說了句:“周王不能出事,想辦法解決老船工。”

任毅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高巍疾步走了過去。

夜間,任毅坐在房中,沉思著高巍與周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