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教的人比湯不平

想象中的更為頑強,他們身體裡似乎有一股力量與意志支撐著他們,哪怕是用盡刑罰,也沒有洩露半分秘密。

調查陷入困境,想要找到突破點並不容易。

湯不平清楚自己的位置,提醒可以,但不能干涉,鬱新才是這裡的最高決策者,他的決斷,安全域性會遵從。

“原武那邊調查的如何了?”

鬱新走出地窖,詢問道。

湯不平搖了搖頭,說道:“一場大水,毀了所有,就連原武縣衙原來人員,不是隱姓埋名遠離他鄉,就是莫名死亡,安全域性暗中調查許久,也僅僅找到寥寥幾個原武老人。”

鬱新眉頭緊鎖,說道:“你們畢竟是暗中調查,有許多不便。明日,我會攜老船工至原武,親自探尋。”

“老船工一起去?”

湯不平有些不安。

白蓮教在開封的力量絕不容小覷,能瞞過安全域性的眼睛,當著雄武成的面殺了王翰,可見其不僅有實力,還有不顧一切的瘋狂。

加之封城搜尋依舊無所獲,說明白蓮教徒在這開封府內有安全的據點,或者說有著十分安全的身份。

這種情況下,將唯一的知情人帶出府衙,離開府府衙庇護,無異於將其暴露在外,一旦被白蓮教找到機會,老船工極有可能會步王翰的後塵。

鬱新看著湯不平,嚴肅地說道:“釣魚總需要魚餌。”

“可是……”

湯不平欲言又止。

魚要上鉤,那前提是吃掉魚餌。

難道說,鬱新為了找到白蓮教或周王的破綻,準備犧牲老船工?

鬱新擺了擺手,走近湯不平,緩緩說道:“老船工絕不能出事,所以,我們需要如此……”

翌日一早。

鬱新拜別了周王,下令解除開封封禁,攜開封知府任毅、隨行官員、老船工等巡視地方,出開封城,沿黃河向西而行,途徑陶家店、獸醫口、楊橋至孫家渡口。

站在孫家渡口處,鬱新對任毅指著黃河北岸,問道:“從這裡過去,便是原武吧?”

任毅心頭一沉,回道:“大人,這孫家渡口其實已是原武縣轄區,洪武二十四年黃河決堤,便在那裡,黑洋山。”

鬱新順著任毅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裡說是山,實則是一個小小的山丘,並不顯著。

“走,去看看。”

鬱新沒有直接北渡黃河前往原武縣,而是選擇去了黑洋山。

大堤已是修好,近幾年這裡並沒有出現大的險情。

鬱新站在黑洋山,眺望南方,不遠處便是鄭水,而鄭水又連線著渦河,鄭水以西,是穎水,黃河奪淮,便是透過這些水流,傾注到淮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