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微微搖頭,說道:“皇后有所不知,這人,有時候就喜歡貴的,價格高點,反而顯得自己與眾不同。他日織造出羊毛衣物,拿出去發賣,一件便定它五兩、十兩銀子,購買者少不了。”

“臣妾怎麼就不信了?那些官員與富紳精明至極,如何可能會吃這種虧?”

馬恩慧不以為然。

朱允炆認真地說道:“那皇后,我們要不要賭一把?”

馬恩慧思索了下,回道:“無論如何,價高客少,天下生意皆是如此,臣妾可不敢相信如此高價還有多少人購置,那就賭一次吧,安個什麼彩頭?”

既然要賭,自然需要輸贏點東西才是。

朱允炆從來信奉的是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後宮如此枯燥,多怡情下也沒什麼不妥。

“若朕贏了,共浴如何?”

朱允炆敲了敲浴桶,眼神中帶著幾分渴望。

“皇上!”

馬恩慧跺了跺腳,跑出去幾步,臉紅著回頭,道:“那都是狐媚子的手段,臣妾乃是皇后,如何能做?”

朱允炆踩著木凳,走出浴桶,拿起一旁的衣物,說道:“皇后也可以說自己的彩頭。”

馬恩慧轉過身,看了一眼,又轉了回去,說道:“臣妾才不會說如此胡話,若臣妾贏了,那皇上便不可再親自勞作混凝土道路。”

“沒問題。”

朱允炆說著,想要找馬恩慧伺候自己更衣,人卻跑掉了。

承乾宮。

宮女皺著眉頭,看著一堆堆滿是羶味的羊毛,不由皺著眉頭。

寧妃、賢妃也有些為難,不知所措,安排人取了清水,怎麼洗,都去不了羊身上的羶味,見朱允炆與馬恩慧到了,便領眾人行禮。

寧妃抬起拿著手絹的手,遮住鼻子,皺眉道:“皇上,這羊毛可沒辦法處理味道,而且這也無法成線,更無法織造。”

朱允炆從盆中撈起一些羊毛,仔細聞了聞,味道依舊有些重,便說道:“想要去除羊毛的羶味,就需要如洗衣服一樣,洗一洗才可。”

“皇上可是說用肥皂團?用過了,依舊有味道。”

寧妃苦澀地說道。

朱允炆微微搖頭,說道:“肥皂團是好,但卻不是朕想要的肥皂。這樣吧,雙喜,讓人去取來一些草木灰、豬膘、酒、鹽過來。”

“皇上,這是又要做什麼新鮮物嗎?”

馬恩慧好奇地問道。

朱允炆笑道:“也算不得什麼新鮮物,不過是另一種肥皂罷了。”

“另一種肥皂?”

馬恩慧很是期待。

朱允炆只微笑著,安排讓去取一些蒸餾水,不遠處就有蒸流酒的地方,弄點蒸餾水還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