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臉色一白。

這是極有可能的事,也是當下唯一合理的解釋。

滕碩搖了搖頭,說道:“這有點說不通,安全域性進入開封府的人不過二十餘,除了留守府衙外,外出之人皆在監控之內,並沒有察覺他們抓人。何況鬱閣他們對於開封絲毫不熟,就是抓了人,又如何能將人藏起來?”

“那依你之見,王文濤去了哪裡?”

朱橚連忙問道。

滕碩皺眉苦思,道:“屬下擔憂的是,在我們看不到的暗處,還有一支安全域性的人。”

朱橚頓時愣住。

滕碩對不安的朱橚說道:“王爺,除此之外,那王翰也是一個隱患,不可不除啊……”

“王翰已經瘋了,他是死是活,不重要吧?”

朱橚問道。

滕碩著急起來,起身道:“王翰一直在周王府辦事,知曉的事情太多,他雖瘋了,但萬一是裝瘋呢?別人不會相信瘋子的話,可若是安全域性的人……”

朱橚頓覺不好,王翰是瘋子,安全域性的人也是瘋子,瘋子相信瘋子,這很正常啊……

不行,王翰必須死!

王府後院中,朱有爋將杯子摔碎在地,衝著自己的侍女發火道:“滾,都給我滾!”

“世子爺消怒。”

隨從梁溫跪著請求。

朱有爋怒火中燒,道:“大哥竟敢如此對我,可恨!”

梁溫是一個閹人,打小跟在朱有爋身旁,自然是知他心思,連忙順著說道:“世子爺說得對,只是眼下王爺禁步,那沫兒姑娘應還在等著,世子爺要不要託一封信過去?”

朱有爋一想到沫兒姑娘,怒氣便消了一半,轉而說道:“我既然答應了她,自然會親自赴約,若只是一封信,豈不是傷了她的心?你在府裡扮本世子。”

“啊,還要扮……”

梁溫有些委屈。

知府衙門,鬱新安排景清、高巍留在府衙,帶著宋禮、潘行等人離開了開封城,準備去周邊巡查,內閣大臣巡視地方,知府任毅自然需要陪伴左右。

王翰瘋癲地搶了兩個饅頭,胡亂地往嘴裡塞,商販踢了幾腳之後,看著王翰那少了兩個指頭的手,嚇得不敢動彈。

不遠處的茶棚中,坐著一個戴著斗笠的中年人,瞥了一眼大叫王翰,便拿出了一文錢,放在了桌上,起身走到街上。

一瘸一拐的王翰走了過來,中年人活動了下雙手,在王翰接近之後,一個斜跨步,雙手便按在了王翰的腦袋上,剛想發力扭斷王翰的脖子,便感一陣破空聲,不由駭然,收力閃避。

噗!

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中年人看去,只見一柄飛鏢插在了一人肩膀上,那人慘痛地喊著,若不是自己躲避的快,那飛鏢扎中的,將是自己的脖頸!

雄武成從斜對面走了出來,沒有看癱在地上的王翰,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眼前的中年人,沉聲說道:“報上名來。”

“沒想到你竟然會親自來。”

中年人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原想著瞬間出手,解決掉王

翰便抽身,現在看來,安全域性早就盯上了王翰。

“是你丫拿刀子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