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恆無奈,只好安排人將王翰抬走。

朱橚剛想去後院休息,卻聽聞同知王文濤秘密求見,安排人召其進入東廂別院

王文濤等待良久,才看到朱橚走來,不由急忙上前,道:“王爺,大事不好。”

朱橚示意王文濤冷靜,詢問道:“說清楚。”

“安全域性護衛之人我已查明,是原武縣的老人,極有可能會知道什麼。”

王文濤慌亂地說道。

朱橚聽聞之後也有些驚訝,待王文濤將事情與推測講完,才說道:“這麼說來,鬱閣來開封,並不是探查河道與災情,而是意在本王?”

王文濤並不確定,只是揣測道:“當下情況不明,那人知曉什麼,我們無從得知。就推測而言,能被安全域性如此嚴密保護,其所掌握的秘密必是不小,若只是涉及死去的原武知縣,安全域性也好,鬱閣也好,都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朱橚沉默下來,王文濤的推測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朝廷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去保護一個原武縣草民,或許,此事牽涉很大。

不過仔細想想,當初的事與自己並沒有多少關聯,就是王翰去送舟船,也只是分內之事,至於送了舟船之後,河堤潰倒,那也只能算是天意,與自己可沒什麼關係。

如何查,自己都是安全的。

“無妨,讓他們去查吧。”

朱橚輕鬆一笑,自信地說道:“就憑一草民之言,還無法動搖周王府。再說了,本王有何過錯?敞開了讓他們查,又能查到什麼?”

王文濤見朱橚發話,便安心下來,行禮告退。

從王府側門走出,沿著一條寂靜的小巷向南而去,遠處的燈火閃爍著繁華。

一個乞丐坐在陰暗裡,一動不動地看著王文濤,張嘴說道:“行行好吧。”

王文濤被驚住,凝眸看了看,見是個乞丐,不由吐了一口口水,喊道:“哪裡來的混賬,滾。”

乞丐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拿著柺杖站了起來,看著王文濤,換了一種陰森地口氣,說道:“王大人,朝人吐口水,有失禮儀。”

王文濤駭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啪地一聲,臉上便捱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痛還沒來得及消化,另一半臉又捱了一巴掌。

蹬蹬,撲通。

王文濤後退兩步,跌倒在地上,看著走過來的乞丐,渾身顫抖起來,喊道:“你到底是誰?”

“太祖祖制,藩王無詔不得入京,無詔不得出藩城,禁止藩王結交京官,禁止藩王結交地方官員。王大人,你似乎忘記了這一切。”

乞丐冷冷地俯下身,在黑暗中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對恐懼的王文濤說道:“安全域性請你去喝茶,起來吧。”

“安,安全域性?”

王文濤渾身發冷,剛想喊話,腹部捱了一腳,整個人幾乎無法呼吸,一雙發臭的黑布塞到了王文濤的嘴裡,胳膊被綁了起來。

不多時,一輛推車走到了巷口,將王文濤裝入麻袋之中,晃悠悠地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