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給徐輝祖十名新兵,他也不願意用一個老兵去換!

“來,給我抬走。”

朱植說完,隨從取出兩個合攏的木棍,分開,中間是一根根粗布條與繩索,然後將木架放在地上,兩個隨從將受傷計程車兵抬了上去,讓其躺好,隨從一前一後抬了起來,調了個頭,優哉遊哉地跑了。

茹瑺揉了揉眼睛,對徐輝祖問道:“那些兵,好像受傷的是手吧,緣何腿都不能用了?”

徐輝祖沒理睬茹瑺,從朱植的隨從中,仔細看著那兩根木棍,對朱植問道:“這又是何物?”

朱植擦拭著手,回道:“此物名為擔架,可以抬走傷員。不是本王說,戰爭打了幾千年,為啥全都死腦筋,不是肩背就是肩抗?知不知道,有些傷兵原本可以救活的,被你們一顛,哎。悲劇了……所以,本王與珉王,日思夜想,耳鬢廝磨,終於想出了這種法子……”

朱耿差點跳了起來,耳鬢廝磨,我的親哥哥啊,你說什麼呢?

沒看到徐輝祖與茹瑺已經後退兩步了嗎?

你不要清譽,我還要呢?

徐輝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朱植與朱耿,呵呵笑了笑,不再說什麼,與茹瑺並肩走向一旁的亭子,回頭看向朱植與朱耿等人,他們如同等待獵物一樣,等待自己計程車兵受傷,一旦有人受傷,便奔跑過去,一番治療。

“這二王到底打什麼主意?”

茹瑺總感覺這兩位王爺沒安什麼好心。

徐輝祖沉思稍許,說道:“茹大人,你還不知道吧,這兩王可不是第一次進出京營了,前幾日,還去了城外的大校場,聽聞城中的金吾衛、羽林衛,他們都曾去過。”

“哦,為何?”

茹瑺好奇地問道。

徐輝祖呵呵笑了起來,說道:“目前還不知道,但我去過大校場,那些受傷計程車兵傷口,經他們的處理,並無化膿之事,甚至連燒熱都沒有一個。”

茹瑺捋了下鬍鬚,眯著眼,看向遠處跑出去的朱植與朱耿,沉聲道:“這兩王,似乎與傳聞不太一樣。”

徐輝祖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作為藩王,身份何等尊貴,竟親自來京營,跑來跑去,照料士卒,其目的,實在是有些難揣測。

“茹大人,若酒精、醫用紗布真有助傷患痊癒,那這些東西,可以作為武備,裝備京營,甚至是,普及至全軍,尤其是邊關重地!”

徐輝祖認真地說道。

茹瑺清楚其價值,說道:“那便安排醫官,跟進看看吧,若真有作用,那這些東西,應成為軍隊必備之物。”

朱植與朱耿坐在一棵大樹下,相視一笑。

朱耿解下腰間的水囊,遞給朱植,道:“這麼多天了,他們也該有點覺悟了吧,怎麼不見有人找我們來買?是不是我們的辦法錯了?要不要,我們主動點?”

朱植不客氣地接了過去,喝了幾口水,嘴角含笑道:“主動?你見過賣鹽的,誰主動找上門?咱這可是寶貝,和鹽一樣的寶貝,我們找他們,他們會以為我們在求他們,與其那樣,不如讓他們來求我們。”

朱耿佩服道:“十五哥,你什麼時候懂商賈之道了?”

朱植又喝了一口水,目光幽幽地說道:“輕煙樓紅字頭的姑娘,不都這樣嗎?我們越主動,越得不到啊……”

朱耿眨著眼,自己這位兄長,還真在姑娘那裡學到了不少。

不行,作為兄弟的我,如何能拖哥哥後腿!

人都是要有上進心的,不能落後!

朱耿打定主意,今晚就住輕煙樓去,學習商賈之道!